張魯道:“先生快快請講!”
閻圃道:“我們既然已經攻破了最危險也再重要的葭萌關,而且我們暫時也不計劃佔領整個益州,那我們現在這裡的兵力就有一些多餘。圃建議主公派一將軍率一支部隊星夜兼程回上庸駐紮。既可以打消別人吞併我們的企圖又可以防止東面、北面的人真的進攻我們。”
張魯一聽,贊同地點了點頭。沉思片刻他命令道:“命楊昂率二萬部隊星夜回上庸,另命卓鷹率一萬人馬和俘虜回漢中,剩下的其他大軍按原來的計劃休整一天後明天下午朝涪水關進發。”
閻圃一聽張魯這個滴水不漏的計劃,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張魯不愧為張魯,心裡精得很。
……
不說張魯如何進軍涪水關,只說身在各方算計中的劉嘉現在的情況。
劉嘉大軍現在已經“秘密”地進駐了綿竹,而前軍黃忠已經佔領了江油鎮,正在朝江油關進軍。
正在前往江油鎮途中的劉嘉接到黃忠的報告後笑著對身邊騎馬的徐庶、法正道:“哈哈,想不到我們進展如此之快。只要張任將軍再堅持四五天甚至三天時間就夠,我們就不怕了。”
他不知道他說話的時候,葭萌關馬上就要被攻破了,連三個時辰都堅持不下了。
徐庶沒有笑,而是轉頭對張松道,“先生,葭萌關那邊有什麼新訊息沒有?”
張松搖了搖頭,說道:“葭萌關還是昨天晚上的情況,今天沒有什麼新訊息傳來。收到的訊息也不過是說張魯這次完全是勢在必得的架式,看樣子張魯這幾天會連續發起進攻。因為張任是輪批次防守的,按我們的細作和松自己的分析。張任再堅守十天半月問題應該不大,除非有特殊情況出現……”
劉嘉笑道:“那是當然,張魯能不勢在必得嗎?好不容易引我們到了成都城下,如果攻不破葭萌關,豈不會被氣死?哈哈……”
徐庶猶豫著說道:“庶可總有點不放心的感覺,真地擔心有什麼我們預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劉嘉道:“管他呢,只要我們加快步伐,趕在葭萌關出問題前趕到那裡就行了。元直不要擔心,再說擔心有什麼用呢?”
法正這時對張松問道:“我們的糧草情況呢?”
張松張口就來:“糧草沒有問題,由於有太守車和四輪馬車,我們後軍到哪裡我們的糧草幾乎也能到哪裡,現在糧草正從巴郡源源不斷地運過來。加上成都附近也有糧可以收購,雒縣、綿竹等城裡的糧草都還有一些,那些守軍因為突然被杜季招進成都因此毀壞的不多,松正在組織當地民工和俘虜把雒縣、綿竹的糧草往江油鎮運,從外地來的糧草一部分繼續運往江油鎮,少部分補充給雒縣、綿竹。”
法正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我們要做最壞的打算。儘量把這周圍的糧食都收上來,不要過分依靠兀將軍、高將軍的保護,那糧道要切斷並非難事。”
張松看了劉嘉一眼後,說道:“好!就按比這裡價格高一成的價格敞開收購,松保證你們在葭萌關的糧食不會缺。”
“那就出發吧?”劉嘉朝徐庶、法正問道,說完大聲喝道,“駕!”
“走吧!”徐庶也點了點頭。
走了幾個時辰,天色開始暗了下來,前方計程車兵已經搭好了帳篷在等他們了。吃完晚飯,騎了一天馬的劉嘉連忙回到自己的帳篷準備大睡特睡一番。
武功高手兼貼身侍衛——也就是兀夫人派來的柯狼——替劉嘉檢查了一下臥具後,就自顧自地對著帳篷披簾也就是帳篷的入口坐了下來。他背對著劉嘉,因此所有的人要進來見劉嘉的話都須得他放行才行。他就這麼一個通晚的坐著,劉嘉也不知道他到底睡著還是沒有睡著,不過劉嘉多次注意到每次只要外面有人走動或有其他動靜,他都會有反應——或著轉頭或者握拳。
柯狼的忠心常常讓劉嘉感動得一踏糊塗。
這時外面突然颳起了一陣大風,把帳篷的披簾吹開了一下,一股涼風灌了進來,同時帶來了一股說不出的怪味,不過這披簾很快就被柯狼關上。但這股怪味還殘留在了帳篷裡。
對於風帶進來的這種味道劉嘉似乎以前聞過,有點熟悉但一時想不起來,聞起來使人心煩意躁。
劉嘉一下睡不著了,起身邊往外走邊說道:“柯狼,出去走一走吧?看這味是哪裡來的?”
柯狼既不說同意也不說不同意,而且悄然站了起來,為劉嘉開啟了披簾。
帳篷外釘著的兩個護兵見劉嘉要出去就欲跟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