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上,但凡中斷或是分岔,隨時衝破氣門散功而亡。自然,控制真氣於長陵而言也不是什麼難事,但她唯獨忘了一點,楚天素曾經說過,她之所以能夠躺在冰洞之內一十一年不死,全仰仗體內真氣週轉使她心跳未止——她的身體氣力,她的一呼一吸,皆拜她內息所賜。
換而言之,真氣流逝就意味著生命的流逝。
初時長陵已開始察覺氣力疏散,她微微一愣,登時明白了這其中的關聯,若當下撒手尚能自保,只是不能盡驅葉麒經絡瘀氣,前頭一番功夫也都是白費。
她決心既下,就不再有絲毫猶豫,真氣仿似溪水潺潺延著她的掌心流入葉麒體內,每多傳出一分,自己氣息也就虛弱了一分。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涔涔冷汗打溼了她整個背裳,漸漸地,連意識也開始混沌起來,長陵滿腦子想著再撐一炷香就好,可愈是虛弱真氣流的愈慢,一炷香後又是一炷香,也不知最終到底有沒有打通葉麒的手少陽經。
反正她是連自己什麼時候暈了過去也不知道。
兩人就這麼從日影偏西躺到了薄暮沉沉,眼見天色要黑,不時能聽叫野禽嚎叫的聲音。
荒野處處皆蕭瑟,唯落暉零落,遍地生寒。
山坳之下,出現了五個身著羌族百褶裙的少女。她們手持苗刀,一手劃開擋路的雜草,一面信步向前,每個人背上的籮筐內都堆著好幾只色彩斑斕的幼蛇——一看就是劇毒無比。
走在當先的女子看去約莫二十四五歲,應是這幾人中年齡最長的,看身後的人舉止怠惰,冷冷道:“都別磨磨蹭蹭的,天黑之前趕不回去,門主怪罪起來,別再讓我求情。”
“箐答師姐,這都走了多久的路了,我們壓根沒怎麼歇過……”
“對啊,我腿都快沒知覺了……就是想快也快不起來呀。”
那個叫箐答的不悅的皺了皺眉頭:“你們還好意思說?門主叫你們出去找美人,你們一個沒抓著就罷了,還差些落入那些東夏人之手……若不是我趕到,你們現在有命回去麼?”
“師姐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