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人情世故方面相對遲鈍,因為她從前根本不需要使用情商啊。 ̄へ ̄
還有,糾正一下葉麒(qi)的發音,是麒qi,不是麟lin!麒麟夫婦不是零零夫婦啊!
第三十九章: 是否
長陵被這個大膽的假設驚的耳畔嗡嗡作響,連夜空上隆隆雷鳴都入不了耳了。
符宴歸何許人?他溫潤沉穩,處變不驚,萬事周全;而付流景……從第一次在茂竹林見到他時,就是一個爽朗活躍,廢話連篇,卻又聰明絕頂之人。
她一時間難以將這兩個南轅北轍的人重合起來。
但是,誰又能說她認識的那個付流景就真實了?
那張披著人/皮面具下的本來面孔,她從來就不曾見識過。
正如他不露痕跡的誘她中蠱,在北溟峰許下同生共死之諾一般……
等一等。
同心蠱?
仿似抓到了什麼關鍵之處,她掀開自己的衣袖,右臂上的疤痕在微光的映照下發著瑩紫光澤——同心蠱的蠱性奇特,留下的疤比尋常的更為奇葩,狀如飛蝶,色呈淡紫,極之與眾不同。
當日的付流景為了唬她入套,一度中了同心蠱,若符宴歸就是他本人,左腕上三寸的位置,應當也會有相仿的疤痕才對。
狂跳的心稍稍緩和,周遭的景緻也湧回眼前。
長陵抬眸。
雨濺碧湖咚咚入耳,風攜著水霧,嫋嫋飄來。
符宴歸回府時,夜已深,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個不停。
馬車徑直進了後苑,他人一下車,管家就撐著傘迎上前來,三兩步跨入屋簷下,符宴歸一面彈去袖上沁珠,一面問:“今日府中一切可都還好?”
“都好,就是瓊夫人聽說南姑娘來府上作客,設了小宴邀請了南姑娘。”
符宴歸一怔,“南姑娘去了?”
“去了。也就是聊了些尋常話,飯後南姑娘就回了別苑,沒什麼特別的事。”
符宴歸有所思付的微微頷首,止步於臥房門前,“行,這裡沒什麼事了。”
“老爺可需沐浴?”
“這都過了子時了……不必了,你們也都回去歇著吧。”
連日來馬不停蹄的趕路,一回金陵又處理大半日的公務,符宴歸確實是累著了,只簡單的洗漱了一番便熄了油燈,伴著窗外的嘈嘈切切,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
又是一聲轟雷,恰似電如刀光,將天花板上映了個清楚明晰——那懸樑之上趴著一個女子,正是長陵。
她今夜本只想借個由頭瞧瞧他手腕上有沒有疤痕,沒打算鬼鬼祟祟,只是沒想到這一候足足候了兩個多時辰,人回來的時候已是深更了。
半夜不睡出現在一個大男人的寢屋內,這謊無論如何也圓不過去,長陵只好先一步躍窗而出,待聽到屋內呼吸聲漸勻後,又藉著雷聲掩護悄然而入。
原本不該去而復返,只是她太過心急,急著求證心中的那些捕風捉影是不是事實。
事關付流景,一刻也等不下去。
託這場大雨的福,這番動靜並未驚醒符宴歸,他閉目沉睡,沒有看見樑上的人。
長陵輕飄飄的落下,走到了床邊,蹲下。
符宴歸側臥在榻,身著一件薄衣,左臂長長的掛在床沿邊,天時地利,任君採擷。
她捏起他的袖口,極為緩慢的往上撂……一寸,兩寸,三寸。
沒有。
別說一道疤,肌膚之平滑,連一個蚊蟲叮咬的痕跡也沒有。
長陵吃了一驚。
她來之前幾乎有六分篤定此人就是付流景,甚至做好了一看到傷疤就把人脖子抹了的打算,結果啥都沒瞅著,一時呆住。
但也僅是呆了那麼一瞬,下一刻,耷拉在眼前的手腕驟然翻轉,一把握住了她的後頸,長陵的反應算是快的了,五指反扣對方左臂,左掌拍向他的面門——還是慢了一步,她頸後風府 、風池兩道大穴被蘊著真氣的指尖一戳,軀體不受控制的一僵,連頭帶尾的被重重摁在冰涼的地板上。
眼前虛光一閃,符宴歸的指尖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柄飛鏢大小的銳刀,毫不留情的往前一刺,就在刃口離她喉口不到毫釐之際,他看清了來人,動作戛然而止:“南絮?”
“……嗯,是我。”
長陵臉色不大好看,此刻符宴歸整個人傾壓在上,一隻手還託著她的後頸,吐息近在寸許,若不是自己雙手使不出力氣,真想狠狠的給他來幾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