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她的腦袋道:“揹你的書,明日文試過不了關,就等著被逐出師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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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試場之外就堆滿了各色試子,本屆參加考試的試子共計二百四十名,其中二百名都是已經過三年時間各地會試層層選拔清城院的院生,剩下少部分則是從西夏特招來的考生。
武舉考試的第一天是在內場考策論兵書。
這第一場考試,據說就把一波江湖派系的考生砸了個靈魂出竅。
出岔子的幾人都是新的江湖院生,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們根本來不及學會什麼排兵佈陣,偏偏州郡選拔的時候只要能打就行,等坐進考場,不是被試題的難度驚的兩眼一抹黑,就是狗急跳牆。
開考沒多久,就有人被抬出考場,還有幾個試圖作弊的被監考官逮個正著,直接押去刑部大牢。
行軍佈陣圖這種考題,對身經百戰的長陵來說,基本上就是送分題了,至於抽考的武經,沒有一道在昨晚透的題當中,長陵心道:小侯爺說朝中大部分文官都偏向姓符的,果不其然,至少出考題的人就給荊無畏擺了這一道。
這下就不知周沁能不能順利把這關給過了……
她胡思亂想了一陣子,又發了好一會兒呆,終於聽到考官喊“停筆”。
出了考場之後,太陽快要落山,長陵順著人流走了出來,沒走幾步,就被周沁從身後一把撈住胳膊,滿臉寫滿了抑制不住的激動道:“師父,昨晚我背書背了一個時辰就睡著了,早上醒來以為自己死定了,結果沒想到,今天考的武經策論剛好是我背過的,哈哈,你說神奇不神奇?”
長陵問道:“那雁行陣和蛇形陣,你也都畫出來了麼?”
周沁連連點頭,“本來我最怕那些亂七八糟的陣法了,但是我可喜歡吃雁肉和蛇羹了,所以看書的時候,看著看著就餓了,餓著餓著就記得住了……你說出考題的大人,是不是也很喜歡雁子和蛇呀?”
長陵淡淡的瞥了周沁一眼:“周沁,你是不是屬狗的?”
“師父怎麼知道?”
半個時辰之後,蘇品軒包廂內的葉麒在聽完這一番際遇後,脫口就問:“小周,你是屬狗的麼?”
周沁驚詫道:“為什麼你們都這麼說?”
葉麒眨了眨眼,問:“們?”
“我師父也是這麼說的。”周沁道:“好奇怪呀,我之前沒說過的呀。”
小侯爺忙著向長陵遞去了一個“我們果然心有靈犀”的眼神,符宴暘夾了一口菜,端詳著周沁道:“要不然,你是怎麼做到從頭到腳都充斥著一種狗屎運的味道呢?”
周沁問:“二少考的如何?”
“還行吧,這些東西我們都是從小念到大的,金陵城不缺紙上談兵的公子哥。”符宴暘連挑了幾道菜,越嚼嘴裡越沒滋味,“師父,怎麼一桌的素菜啊?”
葉麒道:“明日考騎射,我怕你們吃多了,胃裡的東西都給顛出來。”
給他們補完了一頓五素一湯後,周沁和符宴暘先被打發回清城院歇息,長陵看的出來葉麒有話單獨要和自己說,待人走了,開口問道:“可又發生什麼事?”
葉麒笑了笑,“怎麼,沒事就不能單獨把你留下了?”
幾天沒見,也不知是不是錯覺,長陵總覺得葉麒的臉似乎更白了,唇色殷紅,說不上是面色不好,但總有一種怪怪的違和感,“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
“我哪有什麼不舒服……欸?”
長陵搶一步把住他的脈搏,他下意識想要縮手,卻被她另一隻手扣住臂膀不許他亂動——葉麒怔了一下,看她眉目微垂,神色凝重而又認真的默數著自己的脈息。
這樣的側臉,美的驚心動魄,當事人卻渾然不覺。
長陵摸了一會兒脈,沒摸出什麼大毛病來,這才鬆開手,葉麒笑嘻嘻道:“我都說沒事了吧?”
“那你到底有什麼話想說?”
葉麒“哎呀”一聲,“其實我就是想問你一個問題,當然也不是特別緊要的……”
“說人話。”
“當年你們越家有兩大名將,一個是荊無畏,如今所有人眼中的大英雄,”葉麒平平道:“而另一個是魏行雲,當年所有人都說他叛變了,可是事實究竟如何,你可有想過?”
長陵眸光微微一閃,一聽就明白了葉麒的意思。
“也許當年他沒有參與沈曜的陰謀吧,但他扶持前梁皇儲為帝,以大將軍名義獨攬西夏朝局這麼多年,”長陵緩緩道:“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