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個無言以對。
葉麒笑了笑,將布兜和香囊還給了周沁,“同窗之間,小小矛盾在所難免,有什麼話是不能解釋清楚的,非要動手?”
周沁羞愧的就差沒把腦袋鑽地底下了,“院士說得對,是我錯了……”
“既然只是誤會,大家還是回去準備上課吧。”
院士發了話,看熱鬧的院生們瞬間溜了,符宴暘看方燭伊一臉不悅,忙追了上去好言安慰,周沁同葉麒道了謝後,也匆匆離去,似乎不敢在三清堂多呆。
葉麒彈了彈衣角上的灰,回過身時,發現長陵早就不見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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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沁小心翼翼的將香囊塞回布兜中,想了想覺得不安心,又塞回了胸前衣兜裡。
繞過拐角時,地面上一道黑影斜照而來,她抬頭,看到前方站著一人,“姐姐,你怎麼在這兒?”
長陵不知怎麼,看到她這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神色反而冷了下來。
“你的萍蹤步可是之前你遇到的那個老僧人教你的?”
周沁一聽,臉色忽地一白,“你、你怎麼知道萍蹤步的?”
長陵沒有回答,而是上前一步問:“他既教了你武功,你應該知道他的去向吧?”
作者有話要說:
以後留言都會隨即送紅包~就不多重複啦。
第六十三章: 收徒
“姐姐,”周沁有些警惕的盯著長陵,退了兩步,“我可以先問你和那老爺爺是什麼關係麼?”
長陵逼視著她片刻,道:“看來,你真的知道他在哪兒。”
“我、我不知道……”周沁連連搖頭,“我只是,看你……一直問我那老爺爺的去向,我好奇罷了……”
這丫頭謊撒的太明顯,以至於長陵一時犯了難,都不知是該對她來軟的,還是來硬的。
“那我先去上課了……”周沁看長陵走神的功夫,作勢欲跑,長陵腳下一動,踏出了一套更快、更純正的萍蹤步,如涼風飄浮般掠至周沁跟前,周沁頗有些看傻了眼,“姐姐,你、你也會萍蹤步?老先生也、也教過你武功麼?”
長陵不願意顯露身份,但要悶太緊又怕撬不開這丫頭的嘴,於是只好“小露”這麼一手,然後桀驁挑眉道:“你現在能說實話了麼?”
周沁好似沒有回過神來,上上下下打量著長陵一番,“您的戒名是……從夌麼?”
長陵心頭一訝:雖然她不算正式剃度的佛家弟子,但是年幼時師父確實給她取了這麼個佛家法諱,這小丫頭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說……那老先生也收你做徒弟了?”
周沁聞到“也”字,瞬間瞪大了眼睛,震驚道:“您、您真的是……是……”
問到這個份上,也沒有隱瞞的意義了,長陵不耐煩道:“你怎麼這麼多廢話,是不是要我再打一套螳臂拳給你……”
“看”字沒說完,只見周沁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原來姐姐您就是我的師父啊……”
長陵:“……”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周沁激動難耐,“那老爺爺,喔,就是師祖爺爺,他是教過我五天的武功,可他卻不肯收為徒,他說他這一生只收過一個女徒弟,也是他的關門弟子,戒號從夌……後來,師祖爺爺見我求師心切,便道‘我那徒兒天資聰穎,奈何一世孤苦,不知所蹤,以她的心性,想來身畔無伴,也無徒弟,也罷,我便為她做主,收你為徒,你且記住,從今往後你的師父便是從夌,不論他日有何機緣、有何造詣,切不可忘——’”
長陵聽她磕磕絆絆的轉述,耳邊彷彿傳來師父的喁喁細語,想著他老人家已期頤百年,還要為她這麼個不肖徒弟掛心,不覺百感交集的一嘆。
長陵頗為發愁的看著這個嬌小純真的小丫頭,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她連輕功都不會,除了力氣大一點,武學根基幾乎為零——恐怕連符二少那個廢材都比她能打。
迦葉師父……還真是為她收了個“好徒弟”。
“你先起來說話,我有些話要問你。”
周沁老老實實起身,一路跟著長陵往開闊的湖岸邊走去,只聽長陵問:“你先說說看,你爹孃是誰,你是在什麼情況下遇見我師父的?還有,他又為何要教你武功?”
這回她沒有再隱瞞,飛快地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遍。
其實這小丫頭也算命途多舛,家裡原來是開匠鋪的,五歲那年母親就得了瘟疫死了,她小小年紀就跟著父親在匠鋪裡幫手,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