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內力,不曾想這身子居然連這一下都難以承受。
是大限將至了麼?
葉麒服了一顆護心丸下去,等了片刻氣勻平了,才扶著牆站起身,恰好這時有人從廚廳步入柴房,正是當日領他們進谷的逍遙派鹿牙子,看他衣襟染了鮮血,驚道:“賀侯爺,您怎麼受傷了?”
“不礙事。”葉麒抬袖將唇邊血漬拭去,“我剛才追蹤一個形跡可疑之人至此,見他撞破此牆,又與他搏鬥一番,不留神急火攻心,已經沒事了……對了,鹿兄何以在此?”
“我聽說內廚混入了不速之客,被攪得一團糟,這便趕來瞧瞧是什麼情形……”鹿牙子問:“侯爺可有看到那人是誰?”
葉麒搖了搖頭,“此人武功高強,用意不善,鹿兄還當好好查查,加強一些谷內的巡防。”
“好,我這就調派一些人過來。”鹿牙子忙點了點頭,又道:“對了,我過來的時候,看到慕容公子已經贏了貴院墨公子,你們東夏的首席上了臺……”
話沒說完,葉麒將沾了血的外袍脫下,二話不說拔腿走人,留下鹿牙子一人看著被丟在地上的血衣,一臉懵然的撓了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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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曾聽聞,慕容家的劍萬中無一,當世名劍之外除武當太極劍外,無有與之匹敵。
這是長陵第一次見識到慕容山莊的“名不虛傳”,墨川的劍術根基算是精純了,但在和慕容飛的對決中,從頭到尾都沒有失誤過,但從頭到尾都沒有佔過上風。
長陵的劍走的是“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霸道路子,骨子裡對於這種“天衣無縫”派總有一種不以為然的態度——有功夫耍那麼多花槍倒不如一錘錘死你來的更直接。
但她在臺下觀望了那麼一會兒,忽然意識到一個頗為棘手的難題——在不能施展釋摩功法的前提下,要把控主場的難度很高,若意欲打平,對上半個時辰一個時辰也不是沒有可能。
她見葉麒遲遲不歸,已生了擔憂之意,但見墨川敗下陣後,慕容飛依舊站在臺上,目光從容的望了過來,露出了“恭候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