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將第二重心法的竅門如實相告。”葉麒道:“走不走,徐島主自己定吧。”
言罷,他轉身就走,不再多勸。
徐來風心道:他只說讓我走一趟,又沒讓我出手相助,看看熱鬧倒也不虧。
念及於此,徐來風點足一躍,飛快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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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連山下,風雨交加,一群東夏的武生們高呼著莫院士和舒院士的名字,尋其蹤影,天色漆黑一片,他們只能打著傘看顧著油燈,五步之外視物困難。
王珣和墨川當先而行,正猶豫是上山繼續尋還是先打道回府,忽然間感到足下大地微顫,兩人齊齊舉燈抬頭,待聽到轟鳴聲愈演愈烈,難以置信地望了對方一眼。
長陵他們快要趕到九連山下時,聽到前方傳來轟隆隆地聲響,不覺心頭一顫,尚未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見到那群東夏武生們正驚慌失措地往回路奔來。
定睛望去,但見跟在他們身後的,是一瀉而下的沙泥成流!
符宴暘一把拉住周沁,甚至連“快跑”兩個字都來不及說,就見到那一股泥流將東夏武生們盡數湮沒!
第一二九章: 中計
長陵何等身手迅捷,在泥流衝來之前左手右手分別搭上兩位徒弟的肩往後一縱,勉強穩在一棵高樹之上。
她本想順勢躍下山去,然而這泥流卻並未如想象那般繼續蔓延而下,彷如一股浪潮拍過之後便偃旗息鼓,再無動靜。
他們這才跳了下去,趟著泥水匆匆往前,有些離的近的武生自己從泥裡鑽出半個身子來,一個勁的嗆咳個不停,見有人前來,更抓著救命稻草似地舞著雙臂,直指後方:“師兄他們都還在前頭,快、快把他們挖出來!”
長陵一手一個拔出了好幾個深陷泥足的同門,手一觸及泥地,心中便已瞧個分明——普通的塌山或是泥石流,不說是源源不絕也絕無一波就止的可能,何況這泥水以沙土居多,倒更像是人為而非天災。
死裡逃生的武生們同周沁符宴暘一同扒土救人,然而越是往前泥坑越深,更不要提這荒山下的一片漆黑,敏銳如長陵也只能聽聲辨位,能救一個是一個。
這時,葉麒帶著徐來風趕上來,瞅著一片狼藉現場皆是目瞪口呆,不及相問,小侯爺先一步反應過來,當即扭過頭對徐來風道:“趁水未流盡,快!”
言罷,他飛身而起,落下之際以掌心蓋地,頃刻間,三丈之內,泥土飛濺而起,數名武生瞬間露出腦袋,大口大口的咳喘不止。
“氣發丹田,意守勞宮,上行重樓,虛化以避……”葉麒飛快地開口,其他人不知他在唸叨什麼,徐來風一聽,便知是萬花寶鑑第二重心訣。
“……攝神為子,馭心為魂——”最後一個字方才落下,徐來風雙掌泛起紫氣,猶如千斤墜齊齊落地,積澱已久的深厚內功宛如巨龍過沙,傾土而出,剎那間,炸得十數丈連人帶土,泥流翻滾。
這下子,別說是被掩的人,就是土裡的花花草草,蛇蟲鼠蟻都跟著飛上了天。
此時雨漸漸停下,得救的人緩過勁來,雖都心有餘悸,但總算沒有人被活埋至死,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王珣與墨川不顧一身泥濘,齊齊上前對徐來風致謝,徐來風兀自驚詫於自己方才那驚天地泣鬼神的一下,毫不介懷地擺了擺手道:“無需客氣,舉手之勞。”
葉麒心道:原來內力深厚之人練成的萬花寶鑑,會有如此駭人的力量。
只是山中無緣無故滾泥流,他看眼下處境不安全,剛打算讓王珣和墨川先帶著眾人回去,便聽長陵道:“前頭好像有人,我去看一看……徐島主,勞煩你看顧一下小侯爺。”
“回來!”葉麒正要追上,但他方才一時情急,內息耗費過甚,這一踏步竟差些跌了個踉蹌,徐來風眼疾手快撈住他,奇怪道:“小侯爺?”
“別管我……”葉麒指著長陵身影消失的方向,“你快去把她給我追回來……”
徐來風為難道:“你們兩個,她讓我看著你,你又讓我看著她,我該聽誰的?”
葉麒咬牙道:“誰教的你武功,你聽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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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腰上的那道黑影倏忽而過,長陵足下運勁加速,很快便越過了泥塘。
她自然知曉今夜這猝不及防地“天災”,十之八九就是為東夏所設的圈套,但要想在適當的時間將泥水沙土頃刻放出,山上必有執行之人。
從穩妥角度計,她不該如此冒失追來,但轉念一想,若非是逍遙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