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話長,以後有空再告訴你。”葉麒漫不經心的閉上眼,看上去十分的“沒空”,七叔自然沒繼續問下去,加過一輪湯泉後,他踟躕了片刻正欲退下,只聽葉麒道:“有事就說吧,我又沒睡著。”
七叔道:“侯爺不在這期間,謝尚書、劉御史、還有清城院的高院士都登過門,也不是什麼大事,您心中有數便是了。”
“好,知道了。”
“還有,今早符家的二公子也來過……”
“符宴暘?”
“嗯。”
“他找我?幹什麼?不怕被他哥揍?”
“符少爺沒說,只遞了份名帖,聽說侯爺不在便走了……哦,對了,他身邊還跟著一個很是貌美的姑娘,也是來見侯爺的。”
“貌美的姑娘?”葉麒打了個哈欠,“可有說叫什麼名字?”
“說是荊家的小姐……”
“荊家……”葉麒本來有些困頓,聞言睜開眼,“哪個荊家?”
七叔被問懵了:“咱們金陵……除了荊無畏老將軍之外,還有其他荊家麼?”
葉麒扭過頭去,“荊無畏有兒子我知道,他幾時多了個女兒?”
七叔搖了搖頭,“這……老奴就不清楚了……”
池岸邊的托盤上擺好了溫酒,葉麒隨意端起抿了幾口,道:“不是說遞名帖了?拿來給我瞧瞧。”
七叔很快將拜帖拿來,葉麒接過後揉了揉朦朧的雙眼,一眼就看到了帖上的符宴暘的名字,葉麒嗤笑一聲:“字還是那麼醜……”
眸光一轉,他看到了緊跟在第二頁的名字,徒然間,笑容消散的無影無蹤。
荊南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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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
回府後,長陵就把自己關在屋裡,握著酒壺坐在窗邊,望院內花樹一片迷霧。
她不是一個善於傷春悲秋的人,釋摩真經承襲佛法,練到第四重的武僧便已能做到隨方就圓,忍人之不能。
何況,她是這百年來練到第九層的唯一一人。
佛曰,大悲無淚,大笑無聲。
所以,哪怕她親眼所睹泰興慘況,知兄長戰死,亦不曾痛不欲生,怨憤不平。
她抬起了酒壺,發現壺中早就滴酒不剩,胸口的鬱結似乎也隨之散去。
長陵不由一笑。
萬般悲傷入懷,不亂於心,不困於情,她總是很容易就能做到。
只是從不輕易釋懷罷了。
造諸般惡業者,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