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你進來還是我出去?”
符宴暘當然不想進賀府,但也沒把長陵往自家府上帶,而是在街頭的酒樓內包了間廂房,點了兩三碟小菜,竟然擺出了一副談判的架勢。
本以為他會上來就喊打喊殺,這陣仗倒是讓長陵有些拿捏不準了,但見符宴暘替長陵倒好了一杯茶,又自己給自己斟了一杯,道:“師父心中必定奇怪,我哥出了那麼大的事,我怎麼還能如此平靜的坐在這兒?”
“想說什麼就直說,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我知道,我大哥此次遇刺,是師父的手筆……別說是金陵城,縱觀整個東夏武林,能將我大哥一招制伏的人,應該還不存在……”符宴暘壓低聲音道:“除了師父以外。”
長陵並不否認,只道:“所以呢?你想報仇?”
“報仇?我大哥既然還活著,報什麼仇?”符宴暘道:“師父誤會了,我今日來找師父,是希望師父能救我大哥一命。”
長陵心頭一顫:他當真還活著……
“我大哥先天心臟偏移,雖僥倖未死,此刻也是命在旦夕,太醫用了許多藥,都始終不能讓他的傷口停止潰爛……”符宴暘頓了一下,道:“這源於他身上曾經受過的荊棘嶺之毒。”
聽到此處,她手指不由自主一蜷,只聽符宴暘道:“當年我大哥為此毒受盡煎熬,褪了幾層皮,本以為毒素完全驅盡,然而這次受傷方知此毒仍附著於他的肌理深處,只是這些年不曾受過皮外傷,所以才沒有察覺。陳太醫說了,靈寶閣肖尹長老所配置的止潰傷藥最是靈驗……據我所知,小侯爺和肖長老關係匪淺,我想賀府內,一定能找出此藥來。”
長陵嘴角浮起一絲冷笑,“你認定殺你大哥的人是我,我又怎麼可能會去幫你救他?”
“我今日既然請師父來此一敘,自然是有備而來的。”符宴暘露出了一個頗是勉強的笑,“我帶了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