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
等道隱回到衛永昌屋子裡的時候,兩個收集情報的剛剛才到。
“跟宸妃娘娘有染的,就是那個叫楚清歌的小倌,這個蔡老爺是春雨樓的人,他早在幾日之前就接到了方無隅的命令,等待擊殺宸妃娘娘。”
“哦?”衛永昌冷笑一下,“這個方無隅,還真是好大的膽子,這麼快就有所動作了,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搞這些小動作!”
“那您看……”那兩人小心試探。
“永昌郡的州府都通知過了嗎?”
“回聖上的話,護送長陽王的大軍就跟在我們後面,州府那邊也已經打過招呼了。”
“怎麼跟他說的?”
“我們就說長陽王奉聖上旨意要來處理,絕沒有將您在此地的事情講出去。”
“很好,那開始行動吧,我倒要看看這個蔡老爺有幾分本事。”
暗夜難掩盔甲的反光,步履聲慢慢迫近。
蔡老爺府上的人馬都已經被控制了,有人撞開蔡老爺的門,看到了駭人一幕。
“死了?”衛永昌聽到這個訊息也很震驚,親自跑過來檢視。
蔡老爺先是殺了自家外甥,隨後用三尺白綾了結了生命。
“怎麼會!”衛永昌氣的用拳頭砸了一下柱子,“那個楚清歌人呢?”
“回王爺的話,他應該是先得了訊息,我們去找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廢物!”衛永昌衝著他們發火。
“王爺,您這是怎的了?”衛長陽人前倒是依約畢恭畢敬地喊衛永昌一聲王爺,但語氣裡顯而易見的冷嘲熱諷,聽了讓衛永昌非常的不舒服。
“是不是你,給他們通傳了訊息?”
衛長陽一臉的莫名其妙:“皇兄,我可一直都待在自己的屋子裡,有你的侍衛作證,你咬人,也不能咬到我的身上。”
衛永昌沒有證據,無可奈何地在自己的屋子裡面發脾氣,要那兩個蒐集情報的再好好想想有沒有什麼其他線索。
“之前宸妃娘娘暫住在本地一家高姓人家之中,只是在前幾日夜裡,坐著馬車連夜逃出去了。”
另一人很驚訝:“這事兒你怎麼沒有同我說起過!壞了!也是在前幾日夜裡,蔡老爺府上有好些人手趁著夜色出去了,手上還拿著火器……”
“所以,你們現在才想到要告訴朕,宸妃在前路上很可能遇到了埋伏,哦,還有,她住在一個陌生男子家中!”衛永昌沒料到自己的屬下會送給自己這樣驚喜的訊息。
“主子,我已經讓人去盤問蔡老爺府上的人了,相信很快就有結果,要不您先歇息會兒?”道隱上前來。
衛永昌一把攥住了道隱的袖子:“說,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給蔡老爺通風報信的!”
道隱心下一驚,面上平靜安撫著衛永昌:“主子,您乏了。”
“也對,你怎麼可能背叛我!”衛永昌說著訕訕地鬆開手,“你是我的影子,你我從小一起長大,你絕不可能背叛我!”
道隱擠不出笑容來,只是安撫主子:“您先睡著,有訊息了我通知您。”
衛永昌原本都已經睡下了,但是剛蓋上被子突然就從床上彈了起來:“道隱!”
“主子,我在這裡。”道隱急忙走到他面前。
“長陽呢?長陽還在嗎?”
“回主子的話,長陽王跑不了,他被我們重兵看守著,您就放心吧。”
“長陽這裡就算我能放心,可方無隅那裡我實在是放心不下!”衛永昌的汗水突然就從額頭上冒出來了,“方無隅明知道我要找活的宸妃,可他竟敢陽奉陰違,他敢殺她,那說不準他對我敢不敢下手!”
“前些日子您交給方無隅事情去做,將他春雨樓的勢力牢牢地牽制住了,您忘記了?”
“看我!差點把這件事給忘記了!”衛永昌終於能擦擦頭上的冷汗睡下了,交給方無隅事情做,明著是器重他,暗裡卻分割他的勢力,這一計,還是江水寒獻策。
躺在床上,衛永昌忽然痛恨起這個樣子的自己:“賢妃是個多麼賢良淑德的女子,她腹內甚至還有了你的骨肉。可你,大老遠跑到這個地方來,冒著賠上江山社稷和性命的風險,去找尋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在這裡擔驚受怕,可她不知道在哪個地方同不同的男人快活!”
越想,就越是難以入睡,越想,就越恨不得將她抓到了撕成碎片。
可是當腦海裡真的閃過她的容顏時,衛永昌的心又軟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