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給她這個逃離的機會,他一把扯下自己蒙在眼睛上的布條,似笑非笑看著她。
“你個登徒子,”智伯瑤嘴上這樣說,一雙迷離的眼卻早已經出賣了她。
“你不是想看看我是什麼樣子嗎?”衛永昌的喘息十分沉重,“現在,你可以看了。”
智伯瑤自詡俠女,不願在他面前露怯,可實在是難為情。
“你不是纏著我非要扒了我的衣裳嗎?”衛永昌在她耳邊哈氣,“怎麼這樣的口是心非?”
“瑤瑤,瑤瑤……”衛永昌趴在她肩頭。
一桶水越來越涼,可兩人卻沒有因此而冷卻。
“你為何流淚?”衛永昌一睜眼,猛然瞥到她臉上的淚水。
“你為何要這樣為難我?”智伯瑤的眼淚一串接著一串。
“我怎麼為難你了?”衛永昌哪裡忍心見到她流淚,慌忙哄道。
智伯瑤說:“我稀罕你,戀慕你,想要與你好,你卻這樣羞辱我。”
衛永昌聽她這麼一說,又驚又喜:“瑤瑤,盼來今日,我歡喜還來不及,又怎麼會羞辱你?你是哪裡不舒服嗎?”
智伯瑤撅起嘴巴,壓抑住自己的嘆息:“我想要與你結百年之好,你卻言語戲弄我,逼我向你告饒。我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
“方才是我不對,我全都聽你的,”衛永昌慌忙去吻著她的面頰,握住了她的手,“你說怎樣,我便怎樣。”
“要做便做,哪裡來的這麼多婆婆媽媽的廢話。”智伯瑤嬌嗔著,“你無非仗著你懂的多一些,便這樣戲弄我,若是個真正的男子漢,就該讓我看看,逼得我在你面前醜態百出,算什麼好兒郎!”
“還真是不知羞,”衛永昌將她打橫從水裡面抱出來,“像你這樣潑辣的新嫁娘,我倒是頭一次見到。”
“應該說,你是頭一次見到新嫁娘!”智伯瑤佯裝掐著他的脖子糾正道,“難不成你之前還有過別的妻子?”
“我發誓絕沒有別的人。”衛永昌信誓旦旦。
兩人手忙腳亂擦乾了彼此身體上的水珠。
衛永昌將她往喜床上一放,智伯瑤抱緊了他。
衛永昌本想取笑她怎麼這麼心急,想起智伯瑤是個臉皮薄的,便把到嘴邊的話嚥下去了。
倒是智伯瑤自己臉上掛不住了,囁嚅道:“床褥下面,好多花生、桂圓還有紅棗,硌得人生疼!”
“要不然,我們先把床褥下面的東西給拿出來?”衛永昌很認真地回答。
智伯瑤張嘴就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真是讓人心焦,我的身體如同著火一樣難受,你提著水卻在那裡說風涼話。等等,你方才說你從前沒有跟人好過?”
“自然沒有。”
智伯瑤咬咬嘴唇,卻還是試探性地開口了:“我聽人說軍中不禁止男風,你們隨行的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唇紅齒白的男孩子入了你的眼……”
“軍中各式各樣的老爺們都有,膀大腰圓的有,面容清秀的也有,可獨獨沒有入我眼的人。”
智伯瑤又問:“聽說皇族男子成婚之前,會有教習宮女?事後便收做侍妾,怎麼不見你的侍妾?”
“我自幼年起便被打發到軍中去了,我母妃在宮裡如履薄冰,我自己在軍營裡面整日操練,父皇視我為可有可無之人,哪有人為我操心這種事。”衛永昌將自己不受重視的過往悉數道來,本以為智伯瑤會心疼他,卻不想從智伯瑤眼裡看到一絲擔憂。
“你要不要現在去找個教習宮女?”智伯瑤認真說道。
衛永昌沒料到自己一席掏心窩子的話起到了這樣的效果,哭笑不得:“哪有你這樣的,把自己爺們兒往外邊推?”
“我是擔心,怕你不會怎麼辦?”智伯瑤摟著他的脖子,“現在,我有些害怕了。”
“瑤瑤,你的想法還真是與常人不同,”衛永昌衝她笑笑,“我現在就要你看看,我是不是個男子漢。”
“瑤瑤,你別害怕,我不會傷你的。”衛永昌不斷安撫她。
“肯定是你弄錯了,”智伯瑤伸胳膊蹬腿,“我看那些紅牌們在床上都不是我這個反應,肯定是你弄錯了。”
“瑤瑤,你相信我還不好嗎?”衛永昌不知該如何同這隻傷人的小野貓講道理。
“我不信你,你只不過是紙上談兵,”智伯瑤推他,“你方才,像是要將我撕裂一般。”
見她說不通,衛永昌便決心用行動來證明自己的正確。
智伯瑤只覺得自己五臟六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