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著雙耳,有幾個禁衛本想把喧嚷之人制住,但趕了過來以後,遠遠見到呂布,那要把此人制住的念頭卻就無從生起,只望能勸他安靜些。呂布的目光冷冷掃過,禁衛們卻無端腿軟了,這些平日槍棒了得,拳腳驚人,每每喝到酣時,走到江寧街頭以武會友、五步殺一人的禁衛們,腿軟了,在呂奉先那擇人待噬的眼光中,他們哆嗦著,遠遠的縮排見不到的角落。
呂奉先就這麼一路走出去,直到走到宮門口,遠遠見了那仍在那裡等他的穆桂英和樊知古,心頭莫名的一溫,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站住了。他站在那裡,胸膛起伏,就是斬潘美,他也不曾這般艱難,就是殺入和州,他也氣定神閒,就是前世戰那劉大、關二、張老三,他呂溫候也想戰便戰,想撤便撤。
但這一刻他卻覺得舉步艱難,宮門外,那兩個站在那裡等他的人,哪裡是兩個人?是採石磯那五千慕名而來的百戰勇士;是大別山把生死寄於他呂奉先的千餘鐵騎。他這一步,該往哪走?如這世間的事,可以只憑武勇來決定,那便好了,那便再無讓他呂布頭痛的事情了。
呂布想到這裡,不禁苦笑,這不可能,他也知道不可能,要是可能的話,西楚霸王就不會敗;他人中呂布也不會有白門樓下的慘劇。這世上的事,許多事,偏偏不是靠武勇就可以解決問題的。
“聖旨到!”這時他身後一個尖銳的鴨公嗓子吆喝了一聲,一個小黃門託著黃綾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