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1 / 4)

小說:衙內紀事 作者:白寒

“病,是真,只是還能拖兩年。”謝文純是從舟南那裡知道的訊息,沒有避諱的告訴了易行止。

易行止也是冰雪聰明之人,一下子明白過來皇帝故作不久人世是為了考驗,“只兩三年?”

“病在沉珂。”謝文純低聲道,“已是極限了。”

易行止沒有問謝文純哪裡來的訊息,轉而憂慮道,“文純,我聽說你和七皇子走得很近……”

謝文純燦然一笑,“我這也是沒得選,行止兄,改日還要也為你引薦一番。”易行止和王黨是積年的不豫,不可能投九皇子。

“文純,我是皇帝的臣子。”易行止卻有些冷了臉道,“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即使那種情況發生,我也會盡力輔佐。”

謝文純卻充耳不聞又下了劑猛藥道,“那當年伯父的事情呢?太后身體如今可康健的很,只怕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文純!”易行止急聲道,“怎可如此不敬!”

謝文純嗤笑一聲,“我同你不同,行止,皇帝是天子,太后卻不過是生了個好兒子,我忠於大晉,卻不是忠於什麼人。外戚擅權,這是一定要除的弊端!當年伯父因此身死,行止你官越做越大,怎麼膽子卻越來越小?”

易行止陰著臉,卻不發一言。謝文純接著道,“王閣老清明掃墓之時,被人看到似有望氣之狀……行止兄,你明白我的意思麼?”望氣,望的自然是龍氣,這便是說王閣老有心篡權奪位。那負責望氣的道士,在青樓裡喝醉了酒,謝文純知此事已有大半月了。

易行止從自己思緒中抽離出來,有些心痛得看著謝文純道,“文純……這些事情,無外乎黨政,於國於民何益?又有什麼意思呢?”

謝文純泰然道,“高位理應能者居之,只有到了那個地方,才能做想做的事。”他對易行止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也是相信易行止不會走漏出去。

易行止搖頭嘆息道,“王閣老……雖是外戚,這麼多年來也是盡心盡力,無賣官鬻爵之事,無侵田霸女之實,雖有打壓大臣之事,但大事上拎得清,即使是我在江西時軍中用度也無剋扣。至於太后……風燭殘年的老人,自有天命判斷。文純,此事你找別人吧。”易行止父親的事情若放在謝文純身上,即使太后老了也非得往死裡整不可,這從韓江裴事情上也可以看出來。但同謝文純對皇權並無多大敬畏不同,易行止卻是從小受的忠君愛國志向,這種決定,也是自然。

謝文純要鬥倒王閣老並非非易行止不可,他不過想試探一下易行止,聞言輕聲一笑,“也罷。”

易行止猶豫一會兒還是對謝文純道,“文純,我們那有句土話,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弄權並非長久之道啊,為何,不能光明正大爭上一爭呢?”這是他的肺腑之言,他發現好友自謝松去世後就同當年書院那個雖聰敏卻不失熱血的少年不同了,變得更加難以捉摸、心思深沉。

謝文純忽得一笑,“行止,多謝你。”他上前給了易行止一個擁抱,“只是我心中有些無緣由的不安,這個時間,我等不及了。將來文純哪天遭天譴,進了大牢,還煩行止兄送壺好酒。”

真是倔強,易行止心中道,他在急什麼?一向理智的文純,竟開始相信直覺了?卻也被謝文純把話堵沒了,無奈道,“我只怕在牢中陪你呢。”這話未經思考自然而然就說了出來,說完後易行止也沒意識到不妥。

謝文純卻真正笑了起來——行止說不摻和,可若事涉自己,也絕不會袖手旁觀,足矣。

賀榕賀筆架——謝文純當年的座師之一,現今的御史中丞,又搞了件大事情——彈劾當朝王閣老,任人唯親,打壓大臣,更居心不軌行望氣之事。病著的皇帝看到奏摺大怒,鮮有的來到金鑾殿朝會之上當場讓錦衣衛將那個望氣的道士緝拿過來審問。

“聖上,草民所言句句是實,如有妄言,天大雷劈!”這道士叫張衍,之所以這麼聽話是因為他心愛的女子燕舞在謝文純那裡——當然他並不知道,“出淤泥而不染”的燕舞姑娘本就是那個陰險可怕的小謝大人的人。這個在民間頗有聲望的道士,倒是個痴情種。

王閣老一臉鐵青,“你!你血口噴人!聖上,此人信口雌黃,當斬首示眾!”他是請了張衍看風水,卻僅僅是看風水,並無望氣之舉。

張衍把心一橫,“聖上!王閣老還曾向臣詢問厭勝之術!”

皇帝臉色陰沉,緩緩道,“清者自清,程年,去王閣老府中查一查。”程年,是新任的錦衣衛大閣領,他是花朝留下名單中的一人,面相忠厚,卻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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