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一應拜帖,都被安陽拒了,獨獨邀了謝文純夫婦來。
楚嬌此時身孕還看不大出來,卻被謝文純小心扶著,來到廳房之內。“娘子,這裡有個凸起,小心些。”
“嗯。”楚嬌低頭藏住淺笑,怕被人看到笑話。
安陽公主還是聽見了,“你們這對小鴛鴦,可真是讓人羨慕呢!”挽過楚嬌的手臂,領著她坐下。
徐臨溪早迎出來,“子珩,你來了!”遇到這樣的喜事,徐臨溪還是那副有些悶悶不樂的狀態。
謝文純點了點頭,“臨溪兄。”自同徐臨溪敘舊。近日來,他同徐臨溪的關係似乎總隔著一層,尤其是謝文純同公主議事而徐臨溪總是被支開時。
今日也不例外,酒過三巡,安陽公主藉口不勝酒力推說出去了,謝文純也隨後離席——很明顯,安陽公主有話同他說。
他們不知道的是,房間中徐臨溪“呵呵”笑了一聲,對楚嬌道,“他們感情好,你不要多想。”
楚嬌自是明白其中利害,卻聽出了徐臨溪語中的酸意,有心想試探一下徐臨溪是怎麼想的——在和謝文純長談後,她行事間也漸漸放開手腳。“夫君和公主走得近,妾身身為女人,還是有些羨慕的。”
徐臨溪眼睛一亮,似乎找到了同類的那種欣喜,他喝了口酒喃喃道,“弟妹,著啊!你是女人,倒還好,我一個大男人,被困在公主府,真是……唉!”
楚嬌微笑著,為徐臨溪續酒,“駙馬爺何出此言?我們兩家親近,不說二家話,如今公主府水漲船高,還請耐心些,過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段時間,也就好了。”這也是謝文純和她說的,被楚嬌照搬了來。
“呵,我做駙馬這麼多年,何時放開手腳過?不許這個,不許那個,唉,不說了。還是子珩有福氣,娶了弟媳你這樣溫柔賢惠的妻子。”
安陽公主就不溫柔賢惠了?楚嬌心覺再試探下去怕控制不了火候,推說頭暈也避了出來。卻見沈莜正一臉憂色站在廊下,“嫂子!”
楚嬌欣喜迎上,“沈姐姐怎麼來了?”
“我來找公主殿下,聽說你們在這裡,殿下呢?”
謝文純同安陽公主此時正在廊中漫步,嗅著花香,安陽公主猶豫許久還是道,“子珩,我今日找你,不為公事,是為私事。”
帝皇之家有私事?雖說如此,謝文純還是點點頭關切的作傾聽狀。
安陽公主輕聲道,“如今,七弟已是大勢所趨……只是九弟,雖非同母所生,卻總是有那麼一份血脈親情,如今……生出了怨懟之意,本宮,不,我害怕他做出什麼事來,真弄得血脈相殘。”
謝文純把王黨弄殘就收手,並沒有對個小孩子不依不饒的意思,只是公主難道猜出來他動了手腳麼?這種事情,何必同他說?謝文純面色不變,輕聲道,“公主仁厚,既是如此,不如早些管教,孩子年紀小易被挑唆也是有的。”這就是建議安陽先下手為強斷了九皇子的人脈,另一方面說,也是防止他做出讓人“不得不懲罰”他的事情。
安陽蹙眉點了點頭,“子珩說的是,但願九弟不會太怨我。”
謝文純心中道既是決定要做,還思慮半天和他說一遍做什麼呢?果然,安陽公主還有後文,“今日,七弟有些……輕狂,已經有大臣彈劾了。”
彈劾的,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海筆架,說七皇子聚眾飲酒、結黨營私。安陽公主說這話除了陳述事實外,也點出了七皇子如今有了更多的支持者,同她有些遠了的事實。
謝文純微笑道,“沈師妹還在,定會照看著不會出什麼大亂子的。”
安陽公主只是同謝文純通個氣,聞言點點頭——這年輕的權臣,倒沒同那些人一樣一窩蜂的討好七皇子,“七弟倒是很聽阿莜的話。”
此時楚嬌同沈莜俱尋了過來,沈莜也沒避著謝文純夫婦對安陽公主道,“公主殿下,七殿下在街上見一有家室的婦人,勾了魂似的一定要納入府中!那婦人夫君是進京趕考計程車子,竟將他妻子直接送到了七皇子府!誰勸,七殿下都不聽!”
此時正值春闈,各地舉子云集於京,自有那麼幾個喜歡鑽營附利的。安陽公主俏臉寒霜,匆匆向謝文純告退——教訓七皇子去了。沈莜向謝文純點點頭,隨之而去。
回到謝府,楚嬌把從徐臨溪那裡試探來的話同謝文純說了,謝文純摸了摸她的頭髮道,“娘子做得很好。”
楚嬌略有羞澀道,“能幫到夫君一點,嬌嬌就知足了。”
謝文純微微一笑,“那娘子教教夫君,安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