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這桌上只有紀雲一人大模大樣地坐著喝茶,另外三人都是恭恭敬敬地站著。
並且紀雲此時的表現,倒真像是一位得道高人。話說紀雲裝酷裝13的能力,要比他的武功高的多。
張十三不由動了別樣心思,不過仍是不動聲色地看著那邊桌上的幾人。
只聽紀雲淡淡地說道:“施主,這些根本不是山人的功勞,而是你自己的善緣。山人只不過是稍加指點罷了,其實一切還是你自己的緣法。”
黃姓書生連忙說道:“老神仙,小人三年前見到你的時候,您就是這幅仙風道骨的模樣,今天再見到您,您竟然顯得更年輕了!真讓小人羨慕。老神仙,不如到小人家裡一坐如何?也好讓小心孝敬孝敬您。”
紀雲微微搖頭說道:“施主,山人散淡慣了,不習慣這些俗套,你的好意山人心領了。這位施主,不知您找我有什麼事?”
黃興書生身邊站著的是呂姓書生,此時經過簡單化妝,臉上塗黑了一點,換上了一套農家衣服。你還別說,就這麼稍微一打扮,看上去道真有幾分農夫的味道。
呂姓書生連忙稽首說道:“小人張三,拜見老神仙。小人是這位您指點過的李四的鄰居,這次就是經過他的指點才來找您的!老神仙,麻煩您老人家大施神通,賜給小人一個兒子吧?”
紀雲悠然喝了兩口茶,放下茶杯,淡然說道:“張三施主,山人觀你印堂發暗,雙目無神,山人推測你以前必然做過敗得之事。”
呂姓書生臉上漸漸滲出了汗水,目光躲躲閃閃地說道:“老神仙,小人聽不懂您老人家在說什麼?小人一生為善,就連蔥都不曾偷過一顆,根本就沒做過什麼敗得之事。”
紀雲哈哈大笑道:“舉頭三尺有神明,君子慎獨,莫欺暗室。你以為你做的很機密,別人都不知道?須知不論你做什麼,神明都是看的清清楚楚!”
呂姓書生頭上汗水更密,結結巴巴地說道:“老神仙說的是,不過小人,小人,真的沒做過什麼虧心事!”
紀雲喝了口茶,慢慢說道:“那麼七年前,老屋之內發生的事情,你都忘記了?唉,也罷,你說沒有就沒有吧,反正也和山人沒什麼掛礙。原本你命中有三子,只不過現在……”
呂姓書生慌忙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連連求到:“老神仙,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您老人家一定要救救小人!您老人家一定要救救小人。”
黃姓書生也在一邊幫著求情。
紀雲看的直想笑,這兩個傢伙演戲的功夫倒是一流,經過自己簡單的指點,很快就能入戲。
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那邊的張發財,發現張發財的眼睛都看直了,茶水都忘記了喝。
紀雲冷笑道:“我來問你,你院子裡可曾種了一顆老槐樹?老槐樹去年是不是開花了?”
呂姓書生和黃姓書生頓時目瞪口呆,訥訥地說不出話來。
呂姓書生驚駭萬分地問道:“老神仙,您是怎麼知道的?我家這顆老槐樹,已經傳了幾百年了,十幾年前,這顆槐樹就枯萎了。小人一直沒捨得殺,誰承想這顆老槐樹去年又發出新芽,並且還開花了,小人以為是大大的吉兆。”
紀雲冷笑道:“所謂反常必妖,這是你家的黴運開發的前兆,唉——!以後不知要興起多少禍事!”
呂姓書生苦苦哀求道:“老神仙,您務必給小人指點一條明路,以後小人給老神仙上個長生牌,日日供奉老神仙!”
紀雲嘆了口氣說道:“你的事,已經被天上的神靈所知曉,我若是指點你一條道路,就是洩(露)了天機!不過看在你這麼虔誠的份上,山人拼上了,就破例指點你一遭。”
紀雲一招手,呂姓書生頓時附耳過來,紀雲小聲在他耳邊說了一通什麼,呂姓書生連連點頭,然後滿臉緊張地走了出去。
然後黃姓書生極力邀請紀雲,都被紀雲婉拒了。黃姓書生只好再三拜謝地離開了。
紀雲喝完茶,正要厲害,被張發財攔住了。
紀雲一臉茫然地看著張發財,納悶地問道:“不知施主攔住山人的去路,有何貴幹?”
張發財咧嘴笑道:“那啥,老神仙,剛剛本老爺聽說你能給人送子。不知送一位要多少銀子。”
在張發財看來,什麼老神仙的都是屁話,要真是老神仙,幹嘛還在凡塵蹦躂?就算是真有點本事,也不過是收費高一點罷了。
紀雲不屑地撇了撇嘴,搖頭說道:“山人不過是山野閒人,只怕施主是問錯人了吧?我可不是什麼老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