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來這一手。措手不及之下,紀雲手忙腳亂地說道:“好!好!快快起來,何須如此?”
畫荷羞怯地點點頭,低聲說道:“謝謝紀公子!”
紀雲忽然覺得渾身涼颼颼的,不由激靈靈打了個冷顫。這丫頭髮的哪門子的神經?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丫頭改變的也忒大了吧?這根本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秦文蘭在旁邊看著,微笑不語。
紀雲一邊陪二女慢慢走著,一邊說著自己在范陽的經歷。紀雲所說,和侍書說的又自不同。侍書說的,乃三分親身經歷,外加七分油鹽醬醋。紀雲親口講出來的,最起碼要有七分是真實的。
兩女聽到不同版本的故事,不由極為驚詫,秦文蘭不時饒有興趣地詢問一二。畫荷則一副乖寶寶模樣,只是很好奇地聽,一路上都很少開口。
很快到了秦府門口,兩個人依依不捨地分開了。
第二天,紀雲剛起床,便得知縣令大人設宴邀請,並同時邀請了蓉城的名流、士子。這個卻是不得不去的,當然宴會中午去即可。
本來還是有一點時間趕去見秦文蘭的,無奈紀大才子起床的時候,便時近中午了,稍微打扮了一下,時間便差不多了。
進入宴會之後,紀雲才發現,這哪是宴會?這簡直比審訊室還審訊室!紀雲一個人坐在主座上,下面無數的名流士子輪流阿諛奉承。
假如換個虛榮心極度強烈的,當然是賓主盡歡、皆大歡喜。無奈紀雲更偏重於現實主義者,這種假大空的毫無營養的話,從小就開始聽,早就聽的厭了。
就算不願意聽吧,還不得不強作歡笑,虛與委蛇。宴會開始之後,眾人更是輪番敬酒,紀雲苦推不得,也不知喝了多少。
紀雲現在終於體會到了‘高官屬於高危人群’這句至理名言的含義,俺這不過一場酒宴,俺就招架不了。想想人家那些高官,幾乎是天天宴會不斷,甚至一天有好幾場,這罪不易受啊。果然是高危人群!
宴會什麼時候散的,紀雲已經不知道了。紀雲是被人抬回去的,喝的人事不省。
第二天又有人請,紀雲偷空去了趟孤兒院,沒和秦文蘭說上幾句話,宴會的時間便到了。紀雲只得和秦文蘭告個罪,匆匆赴宴去了。
此後數日,天天都是如此。紀雲覺得現在喘口氣都能醉人,胃裡更是難受,吃什麼都不香。這衣錦還鄉倒是風光,可是風光之後的罪不易受啊,天天這樣,誰受得了?
這種日子真是無聊,每天和秦文蘭相聚的時間都少的可憐。既然如此,不如早點到皇城去吧。
這天晚上回去,向紀老爺和紀夫人彙報了範大人的叮囑。紀老爺點頭說道:“男兒志在四方,雲兒,你長大了,遲早要離開家出去拼搏。既然範大人器重你,吩咐你早日到皇城就學。那為父便吩咐下去,連夜為你收拾行裝,明日一早便動身吧。”
這才回來沒幾天,如今又要離開,紀夫人那裡捨得。眼淚汪汪地拉著紀雲的手,兒一聲肉一聲的叫著,就是不肯鬆手。紀老爺和紀雲使勁渾身解數,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總算勉強說動了紀夫人。
在紀雲的一再堅持下,總算沒帶太多的東西,總共收拾了一馬車。隨行的還是抱琴和侍書。分別時生離死別的場面自不可免,在紀夫人的淚眼中,馬車駛離了榕城。
大順朝疆域遼闊,以紀雲的估計,似乎不比現在中國的國土面積小。皇城處在中間位置,連通四方,是大順的政治經濟中心。從榕城到皇城,差不多要用一個月時間。
常出門的朋友,都明白旅途的寂寞無聊。而紀雲這次去皇城,更是要幾乎一個月的時間。其中的無聊煩悶,可想而知。
不過,也因此見識了無數異界各地域的風土人情。俗話說: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可是現在行萬里路太過容易,三五天甚至大半天的時間就到了,沿途要錯過多少風景?
一路上,紀雲拍了很多異界風土人情的影片,吸引了眾多網友的眼球。經過一個多月的風餐露宿,終於來到了皇城。進入皇城需要停車檢查,馬車上的乘客都下了馬車。
站在皇城之前,紀雲被深深地震撼了。皇城的城牆高約十五米,整個城牆全部是用巨大的星火石磊起來的,每塊大小如一,重逾萬斤。
星火石及其堅硬,堪比精鋼。而城牆上的星火石表面平整光滑,巨石與巨石之間,幾乎看不出縫隙。這麼巨大的工程,不知是幾輩人耗費了多少人力物力才修建起來的,紀雲忍不住想起了埃及的金字塔。
星火石呈黑褐色,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