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哦了一聲,徑自向二樓走去。
二樓足足比一樓小了一半,上面的擺設優雅別緻,紀雲心裡先叫了一聲好。此時正是酒樓生意最好的時辰,二樓也差不多滿員了,好在角落裡剛好有三位客人扶醉而歸,小二飛快的收拾乾淨了桌子,請紀雲坐下,下樓傳菜去了。
紀雲抬眼打量了一下二樓的食客,目光飛快掠過眾人,定格在了臨窗的一張桌子上。那桌坐了兩個女子,一著綠衫一著紅杉,綠衫女子恰好面對隋浩然。
那女子尖尖的臉蛋,雙眉修長,相貌甚美。紀雲讚道,好一個美人!目光正待下移,準備探討一下身材之好壞。只見那綠衫女子臉頰飛上兩朵桃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紀雲頓時感覺老大沒趣,別傳目光,向別處看去,心道:在俺們地球那旮旯,像你這樣的人造美女多了去了,我都不繫看!再說就算我盯著她們看,她們都會驕傲地挺起胸脯,叫你看個夠,哪像你們這般小氣。
不一會小二穿花般上來六道精緻菜餚,一壺好酒。紀雲眼光頓時拉了回來,專心埋頭大吃。速度之快,直如風捲殘雲,二樓食客無不為之側目。
那綠衫女子看到紀雲的壯舉不由掩袖竊笑。紀雲一邊大嚼菜餚,一邊抬頭衝她做了個鬼臉。那女子臉上一紅,嘴裡小聲嘟囔了兩句,飛快地別過臉去。
片刻之後,在眾人驚愕注視之下,紀雲從容不迫地夾起最後一塊肉丟進嘴裡,‘咕嘟嘟’把一壺好酒也灌進了肚子,滿意地拍拍肚皮,高聲叫道:“小二,過來結賬。”
那小二飛快地跑了上來,躬身說道:“公子爺,您要的酒菜一共是一兩八錢銀子。”一邊眼巴巴地看著隋浩然,心想怎麼著也得給我個錢把銀子的小費吧。誰知道就見眼前的公子爺在懷裡掏啊掏的,就是不肯把手拿出來。
小二臉上笑容越來越冷,漸漸的消失不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公子爺,一共是一兩八錢銀子,您老人家請結賬吧。”
紀雲把手伸進懷裡,竟然沒莫到底,仔細一摸,才發現多了個窟窿,馬上意識到不妙。原本他身上裝了幾百兩銀票,還有十幾兩碎銀子的,怎麼突然沒有了?紀雲忽然想到剛才有個醉漢蹭了他一下,終於恍然大悟,原來老子碰上扒手了。
紀雲看著臉色越來越冷的小二,心裡發苦,九成是被當成白吃白喝的無賴了。只是身上確實拿不出錢來,也沒帶什麼值錢的東西,難道要把衣服抵押在這裡?他們也不會要啊。
紀雲正琢磨著是不是來一出破窗而出,不告而別。小二在一邊陰沉著臉,暗中清了下嗓子,預備喊樓下的麻子他們了,眼睛緊緊地盯著紀雲,做好了撲上去緊緊抱住他的準備。
紀雲忽然間靈機一動,索性把手拿了出來,淡定地說道:“今日本公子走的匆忙,忘記帶銀子了,這樣吧,筆墨紙硯伺候,本公子畫一幅畫,抵做酒錢,算是便宜你們了。”
小二一聽這話,鼻子都快被氣歪了,心想老子跑堂也跑了六七年了,什麼樣的下流胚沒見識過,還真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你騙吃騙喝不說,還大言不慚的作畫抵賬,你的畫要是能值兩八兩銀子,還用得著上咱這裡來騙吃騙喝嗎?當下陰沉著臉說:“真是對不住,本店只收現銀,概不抵押,公子是沒有銀子付賬吧,來人……”
“慢著,你下去準備筆墨紙硯,若是畫的好了,他的帳便算在我身上,若是他胡吹大氣,你們在和他算賬不遲。”說話的是那綠衫女子,正自笑吟吟地把玩著一錠銀子,誠心想看紀雲出醜。
紀雲笑嘻嘻地拱手道:“小生多謝小姐出手相助。”那綠衫女子臉色一板,嗔道:“哼,你不要得意的太早了,要是待會畫的不好,有你受的。”
小二見有人出頭,強忍怒氣,把六個乾乾淨淨的空盤子收拾了下去。不一會,抱著筆墨紙硯走上二樓。這小二想是經常伺候人書畫的,手下很是麻利地鋪紙研墨,一時準備完畢,伸手說道:“公子爺您請。”
紀雲大模大樣地拿起筆來,那綠衫女子笑吟吟地湊了過來,紅杉女子緊緊跟在她身後。紅杉女子比綠衫女子還要小上一兩歲,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梳著兩道小辮子,清秀利落,看樣子是綠衫女子的侍女。二樓其餘食客見有熱鬧可看,‘哄’地一下子圍了上來。
綠衫女子越看紀雲嘴臉越覺得討厭,見他此刻還在裝腔作勢,忍不住說道:“你倒是畫呀,別是不會畫了吧?要是不會,趁早說出來,別在這裡丟人現眼。”
紀雲呵呵一笑說道:“原來小姐迫不及待地要看我作畫,那恭敬不如從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