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兇,聽到沒有?”
紀雲有氣無力地說道:“文蘭,只怕短時間內,我是要住在這裡了。那天審案的時候,皇上連提都沒提我,當時我就覺得納悶,難道是皇上把我給忘了?
回頭想了一天,總算是想明白了。感情皇上是故意忽略我的。根據案情分析,我肯定是無罪的。若是當場釋放吧,可我就不是因為這個才被關進來的。
若是放了我,豈不是說當初皇上關我關錯了?估mō著他抹不下這個臉來。若是說繼續把我關在詔獄吧,可是既然是無罪了,你憑什麼還繼續關押我?
我看皇上就是故意在裝糊塗。”
秦文蘭細細想了一遍紀雲的話,只覺得果然如此,忍不住唉聲嘆氣地說道:“那要到什麼時候他才肯放你?”
紀雲苦惱道:“我也不知道啊,總要等一個機會,一個他可以下的來的臺階。不過應該不會太久,現在普天之下的官員都在學習我紀雲精神呢,我這個倡導者還無限期地被關在詔獄裡面,叫人看著也彆扭。”
秦文蘭無奈地搖頭說道:“誰知道這個機會要等到什麼時候才出現,要是皇上一直找不到臺階下呢?難道他就這麼一直關著你不成?雲,你鬼主意最多了,趕快想個辦法出來。”
紀雲懶洋洋地笑道:“現在不是我在著急,而是皇上在著急。他不可能一直這麼關著我,等不到臺階,他也會自己找臺階下的。這件事,我也不好替他想辦法的。我幫他找臺階,那有他自己找臺階下好。”
秦文蘭氣道:“是你在牢獄裡面受苦,別人可替不了你你自己不急,我急什麼哼我走了,明天再來看你。”
紀雲的日子,再次恢復了平靜。在南詔案件審理之前,每日冒昧拜訪的官吏絡繹不絕,南詔案件審理之後,這些探監者幾乎絕跡了。
紀雲的道德水準太高了,高到給人一種壓抑感。還沒見到人,那些官吏已經自慚形穢了,竟然都不敢再來拜見紀雲。
眾人裡面,唯有韓邦友和陳輝最瞭解紀雲,知道這丫都是裝出來的。
三個人在范陽的時候,啥事不談?春宮一事就可見一斑。除了沒有和他們一道去過ji院之外,兩人都覺得自己的道德水準並不比他差。
兩人現在幾乎是每天都來找紀雲喝酒,因為上次上疏事件,兩人暗地裡做的小動作都被三皇子的人查了出來。現在兩人已經被下放到地方當縣令去了。
去的當然都是偏遠的苦寒之地,比之南詔只怕還有不及。並且用不了幾日,就要上任去了。
紀雲心裡十分過意不去,不過韓邦友和陳輝卻沒怎麼放在心上。用他們的話說,只有在最艱難的地方,才能做出成績出來。說不定他們能做的比紀雲還好,從而得到皇上的賞識呢?
對這兩個一路走來的朋友,紀雲心裡十分愧疚。這兩個人都是受了自己的牽累,才會被流放到地方去的。雖然他們自己表現的很樂觀,可是他們心裡都清楚,想要再次進入皇城,恐怕是很難很難了,這輩子恐怕都沒什麼希望。
紀雲在心裡暗暗發誓,等出獄後,一定要把兩人拉回來。自己在異界真正的朋友,只有這兩個人。
第十七章:驪山國使者
第十七章:驪山國使者
大順皇帝張國基早年間南征北戰,大順周圍的部落、小勢力基本被蠶食一光,都納入了大順的版圖。
不過,大順周圍還有為數不多的附屬國存在。比如南詔東南的驪山國。
早在太祖年間,驪山國為了生存,就主動獻表,成為了大順的附屬國。當時大順剛剛建國,統治未穩,又顧忌南方的禰衡國。
既然一口吞之不下,放在中間還可以制衡禰衡國。所以太祖就順水推舟地接納了驪山國。
不過到了這一代,驪山國國王乃是一位英明的聖主,在他的統治之下,驪山國國富民強。雖然和六大強國還沒發比擬,但在六大強國之下,國力乃是最為雄厚的國家之一。
國力的增強,使得驪山國國王的雄心膨脹,決定在自己任內結束屈辱的附屬國關係。
現在大順的稅收銳減,國力比先大有不及,再加上南有禰衡國的制衡,自己的驪山國又有了自保的實力。所以,這次有很大的把握能夠成功。
不過,凡事都要有個由頭,結束附屬地位當然也需要一個由頭。在驪山國國王和治下大臣的群策群力之下,一個絕佳的計策終於新鮮出爐了。
然後驪山國使者帶著朝貢物品朝大順皇城出發了,半年之後抵達了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