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水果收購工作便步入了正規。
經過這次事件,紀雲也多了個心眼,全州內下達公文,命下屬單位加強流動人口的管理。凡是流動人口進入南詔地界,務必登記在冊,加強控制。
經過這一系列的事情,紀雲的威信在百姓心中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說起來,老百姓是最知道感恩和最容易滿足的人群。你只要給他們最基本的生存條件,讓他們的生活問題達到溫飽程度,他們就會對你感恩戴德,全身心的擁護你。
大順的稅收,是要到秋後才收取的。現在百姓們把水果賣了出去,手頭都有錢了,又都感念知州大人的恩德,便自發地把稅收提前交了上來。
紀雲命主簿宋青山查點完畢,便把稅收封存,運送至皇城去了。斬殺黃文錦的奏摺早就報了上去,皇上的批覆也下來了。命宋青山接管通判一職,主簿的人員,命紀雲自行選取。
紀雲直接把州衙的一攤子事務,全都撂給了宋青山,主簿的人選問題也一併交給了他。這個宋青山雖然膽小怕事,但是業務能力還是很強的。紀雲也不怕他起歪心思。
三皇子很生氣,一個小丫頭剛給他斟滿茶,他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猛地把茶杯摔碎到地上,起身一腳把斟茶的丫頭踹翻在地,怒吼道:“呸!你想燙死本王啊?來人,給我拉下去打死!”
門外進來兩個如狼似虎的侍衛,把花容失色的丫鬟迅速架了下去。
三皇子冷哼一聲,極度不滿地問道:“懷仁,南詔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訊息傳過來?你那邊沒有訊息,紀雲那邊卻是有動靜了。不但處斬了黃文錦,便連稅收都收了上來,現在正在押往皇城呢!父皇聽了這個訊息,大為高興,還在準備升紀雲的官呢!哼!”
包懷仁頭上沁出了冷汗,小心翼翼地說道:“殿下,黃文錦被斬,周濤那邊又斷了訊息,以屬下的判斷,只怕是,只怕是,被紀雲給一鍋端了。”
三皇子一聽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氣急反笑:“哈哈,哈哈,好!真是一群飯桶,對付區區一個紀雲都束手無策,老子養你們有什麼用?若虛,在這件事上,一直是懷仁出謀劃策,本王想聽聽你的主意。”
谷若虛淡淡地說道:“殿下,懷仁擅陰謀,屬下擅陽謀。想要對付這個紀雲,其實並不難。不過這個人很有點小聰明,一般的陰謀詭計對他起不了作用。屬下有一計,可保必然能除去紀雲,就算紀雲提前覺察,也無從化解。”
三皇子‘哦’了一聲,好奇地問道:“不知若虛有什麼好計謀?”
谷若虛從容地說道:“殿下,如今看來,范陽按察使郭陽謀反一事,只怕是這個紀雲在背後搗的鬼,如今,咱們何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三皇子點了連連點頭說道:“不錯不錯,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這麼回事!大將軍雖然和咱們不對付,卻也沒到公然敵對的地步。本王還一直懷疑,大將軍明明知道郭陽是咱們的人,為什麼還要給他安個謀反的罪名栽贓他?如今看來,都是這個紀雲在背後搗鬼。不過如你所說,這個紀雲奸詐似鬼,想以謀反罪名來栽贓他,只怕沒那麼容易吧?”
谷若虛笑道:“紀雲當時也不是直接對付郭陽,而是從郭陽的兒子身上下的手。如今咱們完全可以在紀雲未來岳父身上動腦筋,對付一個孤傲的讀書人,就要簡單多了!”
三皇子不滿地說道:“紀雲現在正得聖寵,秦念遠現在尚不是他岳父,怎麼能牽連到他身上去?不妥不妥,把人選換成紀雲的父親還差不多。”
谷若虛微笑著說道:“秦念遠是有名的名士,從他身上突破,才不會使人懷疑。這個紀雲當時為了秦文蘭都敢當面頂撞皇上,如今未來岳父出了事,他如何會置身事外?只要秦念遠的某犯罪名成立,紀雲明知前面是火炕,也只會義無反顧地跳下去。”
三皇子笑眯眯地說道:“嗯,這個主意不錯,我喜歡。不過,怎麼給他安個某犯罪名呢?”
谷若虛有些不耐地說道:“文人喜歡吟詩作賦,想要在他文字裡尋些違禁的字樣,還是很容易的。這個交給下人去辦就好了。”
三皇子笑眯眯地點頭說道:“不錯不錯,很好很好!懷仁,你覺得如何?”
包懷仁說道:“若虛的計策,倒不失為一條妙計。不過時機一定要選擇得當。一定要選在紀雲即將返回皇城之前。太早了,紀雲趕不回來,秦念遠已經定罪了,便牽連不上。太晚了,說不定會被紀雲看穿,到時候又要另生枝節。
嗯,屬下請纓,準備前往南詔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