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
她話說一半,蕭皇后瞥她一眼,問:“說了什麼?”
秀禾夫人倒猶豫了,一面難辦的樣子說:“這話還是不說給娘娘聽得好。”
蕭皇后冷了臉:“有什麼就說。”
她又是一陣遲疑,讓蕭皇后又不耐煩的催了一遍才說:“她說她還見過陛下呢!”
殿內頓時一片寂靜。
靳如回想紙上寫的事,那個青樓女子實際上不是韓侍郎要的,而是熙和帝看中的,他不時偷偷出宮,每次出宮都是去煙花之地,後來見了那女子就頗為喜歡,原本想給她安置一處宅子,但又擔心王夙夜知道,便讓韓侍郎帶回家,每次出宮時就去韓侍郎家與之私會。
秀禾夫人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誰不知道熙和帝好色,他的嬪妃雖然不多,除了皇后就只有兩個位份極低的才人,宮裡有姿色的女子不少他都沾染過,只因為蕭皇后所以才沒能冊封。
蕭皇后很不願意讓秀禾夫人來宮,可她宴請的是四品官員的家室,這秀禾乃一品誥命夫人,而且還是她名義上的母親,所以不得不請。
許久蕭皇后淡淡的笑了:“妄言而已,哪能當真?”
一旁的司徒夫人趕緊附和道:“娘娘說的是,不過是一個風塵女子自抬身價的卑劣手段而已,哪能當真。”
秀禾夫人也稱是,歉笑道:“是妾身糊塗了,輕信小人之言,”接著話頭一轉道,“往年都有菊花做的茶點,不知道今年是否也有?”
蕭皇后點頭:“自然是有的,大家不如移步至後花園,邊賞菊邊享用。”
眾人都走出大殿,這才鬆懈下來,她們這些人才不想來赴宴,因為每次來必然都是蕭皇后和秀禾夫人之間的明槍暗箭,時不時還拿別人當槍使,實在是令人壓抑。
靳如看著秀禾夫人的背影,悄悄問景月:“她究竟是哪邊的人?我瞅著不像是陛下的,也不是將軍的。”
景月嘲諷的說:“她是國丈爺尚書令蕭劍澤的續絃,蕭皇后是蕭劍澤原配的女兒,所以蕭家是陛下的人,她嘛~不過是仗著陛下能用的人太少,而她們家又是其中權勢最大的,所以就很飛揚跋扈。”
“啊?”靳如萬萬沒想到居然還有這層關係,又驚詫又無語,連自己一派的人也攻擊,這種人才是奇葩吧!再想到紙上所寫的,隱隱明白王夙夜的用意了。
之前跟靳如搭話的司徒氏帶著幾個夫人一起走到她身邊,道:“我來給夫人介紹一下,這些都是與我交好的密友,張御史之妻徐夫人、崔祭酒之妻柳夫人、蕭府監之妻蔡夫人、吳少卿之妻周夫人。”
大家一一問了好,柳夫人道:“夫人喜歡菊花嗎?”
靳如頓了一下,道:“菊花挺漂亮的。”
沒說喜不歡喜,司徒夫人笑道:“我喜歡菊花,最喜歡蟹爪菊,一朵朵又大又金黃,漂亮極了,夫人不如一同去看看?”
靳如有點不想去,但還是點頭道:“好。”
一路走到花園裡,遍地的金黃耀了眼,這麼成片成片的看,美的讓人無法用語言描述。
司徒夫人驚歎道:“這世間又有多少花能比得過菊之光彩呢?”
她這麼說著,更是走到前頭,在花堆中挑挑揀揀的,摘了其中一朵,對自己的丫鬟說:“快快,小舞,給我戴上。”
“是,夫人。”小舞走過去,將菊花斜插在她的髮間。
“怎麼樣?好看嗎?”司徒夫人問道。
大家紛紛稱好看,司徒夫人笑開了花,大家繼續往前走著,走到了一處亭子裡,她們剛坐下就有宮女進來擺好了茶點,具是用菊花做成的不同點心,茶也是菊花蜜茶。
這樣好的休息賞花地方,自然也只有品級高的夫人才能進來,靳如是一品,司徒氏是二品,其他幾個人都是倚著她兩人的身份才能進來休息。
大家用過一杯茶後,司徒夫人對靳如道:“想當初我嫁來到京城,整日不安以淚洗面的,原本以為夫人會如我當初一般,沒想到將軍對夫人這麼用心,姐姐也放心了。”
靳如放下茶杯笑了一下道:“哪比的上夫人與國公情誼深厚。”
“將軍真的對夫人那麼好嗎?”徐夫人問道,她可不相信太監有那麼體貼。
再加上,這都幾個月了,靳如孃家可沒撈到一點好處,還是在窮鄉僻壤當官。
靳如頓了一下,道:“將軍的好不足與外人道。
徐夫人的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曖昧的朝柳夫人一笑。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