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賴掉可怎麼辦?”景月繼續威脅,“將軍不喜歡不聽話的人。”
靳如愣住:“你們少來唬我了。”
景月無所謂道:“要不要我把將軍請回來,讓他看著您吃藥?他這會兒還沒走遠呢!”
靳如瞪她一眼,趕鴨子上架似得接過了碗,眉頭蹙的打了結一般,屏住呼吸“咕咚咕咚”幾口喝完了藥,畢竟這是將軍府,沒有人再像以前那樣哄著她吃藥。
景月拿了茶水給她漱口,但她還想要蜜餞,黃槿卻說:“大夫說了,夫人嗓子不適,不能吃那麼甜膩的東西。”
靳如只好灌了幾杯茶。
沒過幾日靳如的病就徹底好了,周大夫那句“藥到病除”不僅是在說靳如的病,更是在諷刺。
黃槿看著氣色紅潤的靳如,不禁慶幸自己做對了選擇。
“這簾子你說選什麼顏色好呢?”靳如看著盤子中的布料樣式拿不定主意。
“夫人喜歡什麼顏色就就選什麼顏色。”黃槿道。
“那就蜜色吧!”猶豫再三,靳如終於定了下來,“這樣就沒那麼暗沉,再垂些水晶珠簾做配飾,你覺得怎麼樣?”
“蜜色亮堂,水晶又通透,裝飾屋子再好不過了。”黃槿讚道。
選完簾子又開始選一些小裝飾,足足一下午才搞定這些事。
又過了七天,紅伶等人的傷好的差不多了,收拾了行李去靳如的新院子裡,四人走到新院門口,紅伶愣住了,門匾上清清楚楚的寫著三個字“如雅院”,這是特地給以靳如之名取得院名,還有什麼好說的,將軍是認可這位夫人的,不管他愛的是誰。
黃槿和她們見到面還是有一絲尷尬,但是不管怎麼說,也都是自己的選擇。
“你們的房間在西邊,我帶你們去。”她說。
四人沒有說話,只跟著她走過去。
房間大了一些,床也大了許多,但還是通鋪。
要說落差最大的就是紅伶了,但此刻她卻什麼都沒表示,倒是黃鶯不冷不熱的說了句:“多謝姐姐。”
這話讓其餘整理床鋪的三人都頓了一下,黃鸝和黃素悄悄地瞅了黃槿一眼,紅伶垂目繼續收拾自己的床鋪,這傷疤都還沒癒合呢,就又要作妖了嗎?
黃槿面色不變,早就做好她們諷刺的準備了,只道:“你們收拾吧!下午再見夫人。”
景月在門口等黃槿出來,看她一臉無奈的樣子便道:“以後有的你處理這些關係了,明天我就不再來了。”
“不再來了?”黃槿愕然,“為什麼?”
“我是將軍的護衛,之前是因為你們人手不夠,現在夠了我當然要走咯~”景月朝她眨了下眼,“不過今天我可以幫幫你。”
有些話黃槿不方便說,她可以幫忙給訓誡一下,免得那些人心裡不服氣再添亂子。
靳如午休過後,紅伶等人過來請安了,四人跪在地上,她總覺得大家有種哀怨之氣,還夾帶著說不清的氣息。
黃槿悄悄碰了碰靳如的胳膊,示意她說話,她笑了一下說:“你們初來,房間裡可缺什麼?”
景月想翻白眼了,這是你的丫鬟,不是將軍的姬妾,居然問缺什麼!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她發現靳如沒什麼架子,這樣雖然相處起來輕鬆,但若是有不長眼的奴才肯定就欺頭上了,之前不就是例子嗎?
靳如這麼問的原因,只是覺得她們的傷剛剛好,她關心一下,也讓她們放鬆,免得不安。
景月道:“原本將軍是想把你們統統發落到後院去劈柴,劈柴是什麼樣的活,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四人連連點頭。
景月接著說:“夫人心善,覺得不忍,再加上又是新婚裡,阿槿呢又給夫人說你們也是因為紅露才不敢的,夫人便向將軍求了情,你們這才能繼續服侍夫人,以後可要認清如雅院的主子,記住了嗎?”說著她頗為英氣的眉低斂,頓時顯出一股凌厲的氣勢。
不愧是王夙夜的護衛。
“奴婢記住了。”四人適時露出惶恐的表情應道。
景月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瞥向紅伶道:“至於你,將軍之前說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紅伶面色發白,低低的應了聲:“是。”
“其餘三人,之前做的什麼活兒現在也一樣,都下去吧!”景月道。
四人徐徐而下,靳如忽然想到了什麼似得:“紅露呢?”
還沒走出門的四人都忍不住放慢了腳步,就聽黃槿說:“趕出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