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汙穢不堪,靳如睜開眼瞪他,有氣無力的喝道:“閉嘴!”
“喲~看你這反應,那閹人是不是已經對你做過了什麼吧!”易峰覺得她無力的語氣不像是裝的,便微微放了心,彎下腰看她,半闔的眼中露出柔情的神色,撩撥著人的心緒,曖昧的問,“用的什麼?有感覺嗎?可還快活?”
靳如氣的抬起左手打他,卻被他輕易的捉住,靳如掙了一下沒掙開,便輕喘著氣放棄了。
易峰感覺到她的手確實沒有力氣,又見她羸弱不堪的樣子,便坐在了床邊,道:“待會兒跟我來一次,你就知道那閹人有多不行了。”
他順勢拉著靳如的左手腕就把她提了起來,剛要把她抱進懷裡,就見她的右手向他的雙目戳來,離得太近他避之不及,被攻擊的正著,痛嚎一聲就鬆開了靳如,雙手捂著眼睛。
靳如沒了桎梏,迅速的跳下了床往門口跑去,然而剛跑到桌邊,門就被“哐”的一聲推開了,景雲向她走過來,她心裡一沉趕緊退後,靠在牆上,拔下頭上的簪子對著自己的咽喉,冷聲道:“你們若是羞辱於我,我就自行了斷,讓你們白忙活一場!”
景雲冷淡的神色未變,走到桌子那裡,拿起一個茶碗向她丟去,打在了她的手上。
靳如吃痛的鬆開了簪子,景雲已經到了她的面前,伸手給了她一個手刀,她昏了過去。
看著靳如滑倒在地上,景雲往床邊的易峰走去,他還在捂著眼睛低聲痛吟著,眼淚橫流的,可見靳如那一下使了大力氣。
這樣也省事。景雲拔出匕首,利落的捅進了易峰的胸膛裡。
易峰悶哼一聲,不敢置信的睜開滿布血絲的眼睛,口齒不清的道:“你、居然……”
景雲依舊是一副冰冷的神色,聲音也毫無溫度:“原以為你有多大本事,結果就這樣輕鬆的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暗算,你以為你要對她做什麼,我會不知道?我也是要試探一下她的能耐,不然怎麼會放你進來呢?”
易峰的眼神變得憤怒起來,卻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斷句。
她往昏倒的靳如那裡看了一眼,再看向易峰時,眼中閃過嘲諷:“既然知道這個王夫人不是看起來的那麼笨,之後在路上我就得嚴加看管了。至於殺你,回到榮城要一個月,若是你趁我不注意對她做了什麼,我該怎麼跟侯爺交代?”
說罷,她也沒再看易峰一眼,抱起靳如繼續趕路。
又過一天,景風從外帶來了訊息,說北陽的一間客棧裡,死了一個身份不明的男子,當地官員問了後,知道原是三個人入住,兩個女子連夜離開,他已經派人去追了。
王夙夜並未因為聽到有用的訊息而輕鬆,景陽明天就應該到榮城了,若路上無法找到靳如,就只能在她們進榮城前,讓趙子轍攔住。
然而哪一個都希望不大,去榮城的路線太多,這個景雲又狡猾多變,而榮城及周邊都是韓尉的地盤,十六年的戍守邊關,不是去那裡四年餘的趙子轍能比得過的。
等景風出去後,他坐到椅子上,揉了揉額角,這幾天他幾乎沒怎麼睡,一閤眼就是靳如的身影,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那個叫易峰的人與馬氏私通,不知道會不會對靳如……
他的手攥緊,骨節突出,掌背青筋暴起,一想到她可能遇到的危險,就恨不得立刻把那些人撕碎,韓尉!他一定要手刃這老東西。
馬車震得身體難受,靳如有氣無力的,顫著手把毯子又緊了緊,她原本被王夙夜調理好的身體,又因為這些變故,手腳冰涼起來。
靳如覺得在路上已經很長時間了,有半個月多了吧!雖然是乘的馬車,但這樣不停的趕路,也應該到了,這一路上她基本都在昏睡,景雲看她的緊,迷藥更是不曾斷過。
這麼久了,王夙夜也沒有尋到她,估計她要到榮城了。爹孃一定很擔心她,也不知道大哥的傷勢如何。
她已經明白了,大嫂應該是背叛了他們,先前讓她出城去西山寺,知她會拒絕,再用哥哥誘她,因著又是在京城裡,她拒絕了一次哪好意思再拒絕第二次,真是想不到,王夙夜一直防著,然而卻是她這大嫂陷她於不義之中。
景雲進來灌了她一碗熱水,看她虛弱的樣子,大概是迷藥用的時間太長了,可是沒辦法,為了躲開王夙夜的人,她一開始就是往西北走的,從西北的玉庸關出關,再跟著商隊由關外進榮城,這就是韓尉的計劃,雖然繞的圈子太大,但是保險。
京城籠罩著一股氣低氣壓,本來天就冷了,現在更是讓人出門就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