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平靜,目光和平的對視著,看起來好似君臣關係很好,但實際上是彼此捏著對方手臂的雙手暗自發力較勁。
春暖花開,鳥語花香,微風拂面,兩個相貌俊美的大男人、啊不,是一國之君和……咳,在握臂以示君臣之情,一旁的周礎呆若木雞,這場景略醉人。
許久,兩個人鬆開了手,同時朝周礎看去,周礎不等他們的目光掃過來就立馬轉過了身,腰背挺得直直的,精神抖擻一派正氣的樣子。
許久,還是李適白先開了口:“日後,將軍打算如何?”
“臣打算帶著內子離開京城。”去哪裡就不說了。
李適白早已經想到,心裡仍舊複雜,縱然眼前這個人俊美絕塵,但再有謫仙之姿那也只是個俊美不凡的太監,所以他說:“如兒很喜歡小孩。”
王夙夜心裡冷笑:“陛下還是莫喚內子的閨名。”
李適白嘆了一聲,似是懷念道:“在永泉時,她也喚我哥哥的。”
王夙夜想這人果然是存心來找他茬的,便道:“陛下與內子情同兄妹,臣也感到欣慰,她也是偶爾提起陛下。”
“偶爾”二字咬得頗重。
李適白沉默了,想起元宵夜時靳如堅定決絕的話,心裡微微收縮,片刻道:“等趙監軍回來後,還請王將軍交還兵權。”
靳如都不在乎,他又有什麼資格去說?難不成去跟伯父伯母說,讓他們逼著兩人分開?如果沒有和靳如在韓尉府中相處的那段日子,他肯定會。
午飯前王夙夜從宮裡回來了,靳如迎上去還沒來及說什麼,他就先問道:“你以前管他叫哥哥?”語氣別說有多陰陽怪氣的了。
這個“他”是誰,不用多說。
一旁的小眉和黃槿默不作聲的退下了,小眉心裡嘆道:真是陳年芝麻的爛事。
管那時的謝均安叫哥哥,這個是肯定的,他在她家住著,稱呼上哪能疏遠,況且她父母的心思,整個永泉縣的人都知道,不過她及笄之後就沒再叫他哥哥了,是直呼他的名,似乎更加親密。
靳如這次聰明瞭,什麼話都不說,直接撲上去親他。
王夙夜下意識的抱住她,對她的行為既喜歡又惱火,正要剋制的拉開她盤問,她的舌頭就頂開他的牙齒探了進去,於是什麼質問醋勁都拋諸腦後,王夙夜反客為主,壓著她的頭就加深了這個吻,直把近半年無處可發的火氣勾了出來,有一發不可收拾的發展。
但最後他還是沒能如願,靳如在他扒下她衣服前,咬了他的舌頭一口,王夙夜只能繼續忍。
趙子轍把韓尉綁了回來,李適白下令將其五馬分屍,其餘黨羽斬首示眾,親屬流放至苦寒之地。
王夙夜把兵權交給了趙子轍,趙子轍鬧著要見他媳婦,等見到靳如後,他“嘖”了一聲,真是個好拿捏的性子,難怪被王夙夜吃的死死的,他覺得,若是靳如嫁給他,那也一樣能過的和和美美的。
王夙夜知他在想什麼,一拳揍到了他的肚子上,直痛的他哀哀叫喚:“王夙夜,你個賤人!我當初就該把你送給戶部尚書!”
“呵~”王夙夜冷眼對他,“趕緊滾。”
“我這一滾,咱們可就見不到了,”趙子轍捂著肚子說,正經又不正經的,“你個王八羔子就要逍遙快活去了。”
王夙夜默然,趙子轍是他唯一的朋友,曾經幫過他不少忙,也是他最為相信的人,這幾年來兩人也算是互相扶持的,沒有趙子轍,他或許早就死了,沒有他,趙子轍也去不了榮城,韓尉的陰謀也發現不了。
諸多感慨,最終他還是用了一句惡俗的話來做結束:“有緣再聚。”
也只能有緣再聚了,京城,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們是不會再回來了,而且,他們只有隱姓埋名,將來他的孩子才能進入仕途。
王夙夜和靳如分別把靳縣令和項氏叫開,這種事還是他們親自說的好,不過要是當著父母的面一塊說,王夙夜不是一點的尷尬,靳如也一樣。
項氏聽懂了女兒的暗示後,呆在當場,夢遊一般的回去了,靳縣令反應和她一樣,一時不是喜悅,感覺像在做夢一樣,怎麼出去一遭,女婿就不是太監了,是正常的男人。
王夙夜和靳如對視一眼,彼此也有點囧,王夙夜把她抱進懷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長長的吐出,只覺得一身輕鬆。
靳如滿心歡喜,這下好了,爹孃就再也不用為她哀愁了。
一家子坐在一塊吃飯時,唯一矇在鼓裡的靳鴻不知道怎麼了,爹孃的態度對著王夙夜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