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王夙夜的事誰人不知?
馬氏也坐在那裡心裡好奇的緊,陸湘與周礎那事可是傳遍了大周的,倆人一個喜歡太監,一個染指父親的妾室和堂妹,簡直沒有比他們更適合對方的人了。
“沒什麼,”靳如並不打算告訴母親,“只是一些傳言,總有人想要挑撥事情,讓我與陸湘之間有些誤會而已。”
“就這樣?”項氏顯然不信。
“真的。”靳如保證。
項氏又問了幾聲見問不出來什麼,再看女兒平靜的樣子,確實不像是與那有陸湘深仇大恨的樣子,便沒有再問,只是好好的心情被這一件事壞了不少。
馬氏卻又問:“那蕭軒是怎麼回事?他對你說的話也太難聽了!”
話是關心的話,但這話著實不該這麼問。
蕭軒說的那些,無非就是想讓人認為他們之間不清不楚,再加上王夙夜太監的身份,難免不會傳出她給王夙夜戴綠帽子的留言。倒真是沒想到蕭軒得了教訓還敢這麼做,破罐子破摔了嗎?
靳如微皺了眉道:“蕭家人與將軍素來不和,這人自然就看我不慣,胡說八道。”
馬氏聽到她的語氣裡有淡淡的不悅,便笑了笑不再多問,心裡卻不屑的哼了一聲,王夙夜不能人道,在京城這種地方時間久了,與人私通再正常不過了吧!
周礎陪著陸湘回到了府裡,去自己的屋子裡換了衣服,又等她淨面收拾好後,才問:“蕭軒那賤人是怎麼回事?”
陸湘知道他會問,卻對那件事難以啟齒。
周礎也不逼她,就是坐在她對面盯著她。
陸湘的呼吸漸漸粗重,抓著手帕的手微微抖著,明明眼前這個人比起她來說,行為名聲上還要不堪,然而此刻她總有種抬不起頭的感覺。
就這麼坐了許久,陸湘終於開口,把三月時西山寺上自己的作為跟他說了。
周礎聽的睜圓了眼睛,都這樣王夙夜還沒她辦了!他對王夙夜的容忍度立時又上升了一個新的看法。
陸湘看到他的表情,狼狽的撇過了頭。
周礎收回表情,嚴肅道:“你以後還是離王夫人遠點。”
陸湘當然知道,只是猶豫了一會兒,她問:“我是不是很惡毒?”
這件事在她心裡一直憋著,又不能與別人說,讓她難受的緊,她知道自己是犯了大錯,可是那種情況,若她不答應那麼她就會、就會……
周礎難以評價,琢磨了一會兒才問:“如果不是蕭軒,你會那樣做嗎?”
陸湘搖頭,當然不會,她雖然對靳如有恨極的時候,一見到靳如也有想要對付她的想法,但是那股氣過去後也就淡了,現在更是完全沒了,已經被王夙夜的手段嚇得散去了九成,還有最後一點也被眼前這個人的威脅給磨掉了。
“所以,還是離王夫人遠一點……”
陸湘默默點頭。
今兒發生的事,不用靳如跟王夙夜說,自有景陽彙報。
王夙夜聽罷,目光微寒,原本想著等過年後再動手,既然這麼不識好歹,那下個月就剷除了吧!
靳如正在學著給王夙夜做衣服,從襪子給他做起。
王夙夜進來時就看到她正坐在榻上縫衣服,小眉和黃瑾向他行禮,他揮了手讓她們出去。
靳如放下手中的活兒,看著他道:“回來了?今天有點早。”
王夙夜點頭:“怎麼不休息,回來就做這個。”
“我不累啊!”靳如笑,又問,“今天的事你都知道了?”
“嗯,你有什麼想法嗎?”
“沒有,我看你似乎有想法。”
王夙夜失笑,捏了捏她的臉頰:“有些人確實活膩了。”
“你要動他們沒關係嗎?”靳如猶豫著問。
“他們早就沒有多大用途了。”高添被他說服後,蕭家不過就是個空殼子,原本他們還有個龍嗣可以拿捏一陣,結果現在熙和帝若是知道了真相,只怕會親手殺了蕭皇后。
靳如聽他說沒事,也就不再放心上,然後就告起了景陽的狀:“這個景陽啊!我說讓他去幫陸湘,他不去,非要我催第二遍才去!都不聽我的話。”
王夙夜微微愕然,難得聽她告狀,於是第二天他讓景陽在庭院中罰站。
景陽一開始還莫名其妙的,後來才漸漸悟了過來,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麼只罰他一個。
景月偷笑道:“因為我與夫人相熟,夫人與你又不相熟。”
所幸這天不算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