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休息了一會兒,靳如環視了周圍一圈,道:“這個假山很有趣啊!走了這麼久也沒有走出去。”
景月笑道:“您一會兒往左邊走,一會兒往右邊走,沒有章法自然難走出去。”
嗯?靳如聽出了她的暗示,思索了一會兒,站起來開始重新走,很快的她就走了出去。
重見陽光的時候,靳如舒了口氣,原來這麼簡單,只要一直向一個方向走就能走出來。只是她出來的地方正好在假山背面,其他夫人還在假山裡走,不時傳來一陣笑聲。
“咱們從那邊的遊廊過去吧!正好賞賞風景。”靳如說。
假山邊上就是一個小荷塘,水面上還有一艘小小的裝飾木船,有一片圓而飽滿的荷葉上還放了兩隻棕櫚葉編成的青蛙,佈置的太精細了。透過遊廊牆上的小窗又看到那邊的院子裡種了芭蕉樹,還有爬滿了地錦的屋子。
她正看的入迷時,一個衣著華麗的女子忽然出現在那邊的院子裡,面色驚恐不安,嘴裡還唸叨著什麼,待看到靳如時,一下子就衝了過來。
靳如和景月都愣了一下,景月立刻擋在了她面前,誰知那女子彎下腰從另一側抓到了靳如的手,驚慌的說:“救救我,您是貴人吧!救救我吧!”
她的手勁奇大,指甲都陷入了靳如的肉裡,讓靳如忍不住痛呼起來。
“放手!”景月趕緊拉開女子,誰知那女子一臉絕望驚懼的跪了下來,無論景月怎麼拉都拉不開。
“求求您救救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爹孃哥哥都在家呢!求求您了……”女子說著哭了起來,眼神迷茫無助的喃喃道,“哥哥……哥哥……”
景月惱了,不管她說的什麼胡話,也不管她的身份了,一個手刀劈下,女子就昏了過去。
靳如的手腕已經被女子抓的淤青,雙腕上有顯明的指印,還有兩個深刻的指甲印。
景月嚇了一跳:“夫人!”
“沒事,現在不疼了,”靳如喘著氣說,“只是她的力氣大的嚇人。”剛剛她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有人想害她一樣。
景月看到她手腕上的淤青就氣,真想把女子叫起來打一頓!
靳如看向地上倒著的女子,她衣著華貴,髮髻有些散亂,戴著兩支金翅點翠扁方和金絲纏珠髮箍,這樣的裝扮,身份呼之欲出。
一個丫鬟從遊廊那邊氣喘吁吁的跑過來,看到倒在地上的人大驚:“夫人!”她跪在地上推了推女子,見叫不醒,問靳如她們,“請問這位夫人,我家夫人怎麼了?”
“不知道,她自己衝過來,忽然又昏了過去。”景月說。
丫鬟皺眉,擔心的看著女子,再聽到假山那邊的說話聲,有些慌張,不能被更多的人看到啊!
“王夫人,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聽到動靜的司徒夫人已經趕了過來,待看到地上的女子後,眼睛裡露出驚慌,顧不得對靳如說什麼,就叫身邊的丫鬟合力把女子抬回廂房,幸好其他人還在假山裡沒出來,不然被那麼多人撞到,可不好。
回頭看到靳如那驚疑不定的眼神後,司徒夫人苦笑一聲:“夫人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沒事,”靳如把手微微垂下,遮住了手腕上的傷,“剛剛那是……”她不是好管閒事之人,只是剛剛那女子的眼神充滿著絕望恐懼。
司徒夫人猶豫了一會兒,才嘆道:“那是妾身的小姑子,月餘前才回來,回來時就那般模樣了。”
其他的她就不肯多說了,靳如看那女子的裝扮就隱隱猜到了,果然是葉氏,沒想到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回將軍府的路上,靳如還在想那個葉氏,葉氏五年沒有回過京見到家人,難不成不是不想回來,而是沒有辦法回來?
“景月,你怎麼看?”她問。
景月搖頭,這些得回去仔細告知將軍:“屬下也還在思考。”
靳如知道她不想告訴自己,便不再問,自己皺眉思索。
因著是手腕上受了傷,靳如壓根就遮掩不住,隨便伸一下手就能看到。
“夫人這是怎麼了!”小眉拉著她的手驚叫,“不是出去做客嗎?怎麼還受傷了?”
“沒事,明天就消了。”靳如收回手。
“這叫沒事?我去拿玉膚膏來。”小眉說。
靳如還來不及說不用,她就跑了出去,這又不是傷疤!那女子的指甲也沒有掐破面板,用那個做什麼,但又拗不過小眉,只得讓她給塗了玉膚膏。
靳如還在想葉氏是事,好端端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