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太能咽的下這口氣?”
陸湘嘴角一絲嘲笑:“我是討厭她,但又與您何關?您剛剛暗嘲她又能得到什麼反應?她又不懂。”
當年陸湘不懂的時候,何嘗不是被王夙夜的面相迷惑?那樣丰神俊秀、淡漠出塵的人怎麼能與太監聯絡在一起?
她想起第一次見到王夙夜的時候,那時他正被其他的宦官欺負,雖然少年的眼中盡是冷傲孤僻,可那雙眼睛著實漂亮,一下子就吸引了她。
秀禾夫人聽了她的話,卻低下頭若有所思的,半響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嗤笑了一下。
午飯時,靳如和司徒夫人她們說好,下午要騎馬,便興致沖沖的回屋換了一套淺紫色的騎馬服,箭袖收口,鹿皮短靴,端的是英姿颯爽,又俏麗清雅。
景月直誇好看,從來沒見過靳如做這樣的裝扮,原以為她駕馭不了,誰知一點也不違和,反而意外的合身。
“這樣的衣服輕便許多啊!”靳如說著轉了個圈,尋常黃槿總是在她頭上帶好多簪釵,好看是好看可也太繁重了,不知道王夙夜看了會覺得如何?
“夫人真漂亮,待會將軍看了也一定會喜歡的。”景月笑眯眯的說。
靳如的心事被猜中,羞瞪她一眼,小聲反駁道:“我又不是穿給他看的。”
“那你要穿給誰看?”王夙夜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來。
靳如一怔,立刻站直了身體,眼珠轉了轉,回過身看他,笑著說:“將軍回來了啊!”
王夙夜幽暗的眼睛裡閃過一抹驚豔,這一身衣服修身利落,把她的腰線也勾勒出來,不堪一握的感覺。之前抱著她的時候就覺得她又瘦又小,現在目測更是覺得她瘦,回去得讓她多吃點。
他走進屋裡坐到榻上,挑起眼角問:“說說,你要穿給誰看?”
靳如走過去坐下,小聲說:“穿給我自己看,不行嗎?”
王夙夜屈起手指在桌上扣了兩下,緩聲道:“女為悅己者容,你知道嗎?”
靳如抿了嘴,他這麼一說話,她就不知道該怎麼回了,明擺著揣到了她的心思,還故意說出來笑話她。
“不知道。”靳如來了小性子。
“那就探討一下。”王夙夜淡淡的說,給她倒了杯茶,看似要好好探討的意思。
她才不要探討這個呢!
靳如趕緊拿起一旁只剩七連環的九連環,得意的說道:“我解開了兩個,將軍答應我的呢?”
王夙夜看了一眼,道:“這裡這麼涼快,你也要喝雪泡嗎?”
“你是要反悔了?”靳如不樂意了,她現在當然不想吃,但是說好了的。
“反悔了,”王夙夜毫無愧疚的說,“不過,你可以提別的要求。”
別的要求?
“解開一個鐵環一個要求嗎?”
對於她的獅子大開口,王夙夜只掃了她一眼,說:“好,現在你可以提兩個要求。”
靳如卻一時不知道要什麼,想了許久才想到:“先前將軍給我畫的畫,您還記得嗎?”
王夙夜滯了一下,眼睛微閃:“記得。”
靳如笑了:“然後呢~我想起來,大約還是小的時候,將軍給我寫過一封信,您記得嗎?”
王夙夜明白了,有點不好的預感:“所以呢?”
“我要將軍再給我寫一封信,”說完,又立刻補充道,“不準再反悔了!”
王夙夜頓了一會兒,道:“好,什麼時候要?”
“儘快!”靳如怕他反悔,“就……回家之後三天內給我。”
王夙夜頜首:“可以,另一個要求。”
另一個嘛~她也學他:“不急,先記著。”
王夙夜看著她小得意的樣子,微微搖頭,人生就這點追求嗎?也太容易滿足了。
午後,王夙夜讓景雲去牽了早就給靳如選好的馬,是一匹體型較小的棕色母馬,有六歲了,被馴養的非常溫順。
“待會兒讓景月給你牽著,自己不要亂動。”王夙夜叮囑道。
“嗯,我記住了。”靳如撫摸著馬,有點興奮,以前哪想過自己能騎馬呢?
到了馬場,司徒夫人等人都已經在那裡了,大家都換了騎馬服,不像尋常那樣端莊賢淑,具是利落瀟灑,別有一般風采。
她們以前都來過,都會騎馬,也就靳如和陸湘不會騎馬,此刻讓人給牽著馬慢悠悠的走著。
兩人之間安靜的緊,靳如感覺到她時不時的瞥自己一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