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們走了有一段距離後,小眉忍不住問:“陸小姐?就是那個陸湘嗎?”
靳如微訝:“你居然知道陸湘?”
“當然了,”小眉說,“下人之間難免會說些閒事。”
靳如來了興致:“那你們是怎麼說她和將軍的?”
呃……
她怎麼能說他們下人置喙主子呢?
黃槿無言的瞥了她一眼。
小眉訕笑:“沒、不敢。”
“說!”
“就是說將軍對陸小姐不一樣,當年陛下想納陸小姐為妃,是將軍極力阻止的這件事。”小眉快速的說完。
這件事靳如不知道,沒想到還有這個淵源,難怪所有人看她和陸湘的表情不一樣。
“那你們是怎麼說我和將軍的?”靳如又問。
小眉抬頭挺胸道:“誰敢議論夫人和將軍!奴婢第一個揍他!”
那邊揹著陸湘往外走的景月不知為何心裡忽然有點慌,低頭的時候,發覺陸湘圈著她脖子的手在抖。
嗯?
“陸小姐的腳很疼嗎?要不先讓廟裡會醫術的僧人給看看?”
“啊?不、不用,”陸湘的聲音不自在,景月還聽到她嚥了口水,“我只是覺得大庭廣眾之下,我這樣姿勢不雅。”
因為這個?可她的手……雖然感覺到她在她問完話後,極力的控制著不讓自己抖,可還是能看到顫動。
景月臉色不變的往身邊的丫鬟看去,那丫鬟低著頭,嘴巴緊抿,手指頭不自然的絞在一起。
她收回眼睛問道:“陸小姐是怎麼扭到的?”
陸湘的身體僵了一下,聲音不自覺的有點虛:“我……我……我不小心踩空了。”
“您的左腳很痛嗎?”景月問,“一直在發抖。”
“也沒有很痛,就是不能著地。”陸湘的聲音越來越小。
這下景月停了下來,冷冷道:“可我記得,您剛剛是左腳著地、右腳懸空扶著你的丫鬟到我背上的,陸小姐,您為什麼說謊呢?”
陸湘徹底僵住,帷帽下的臉已經出了汗,不自然的笑問:“你記錯了吧?我確實扭到了左腳。”
景月放下她,轉過身直視她,那冷厲的目光隔著紗帽都讓她不禁發涼。
“陸小姐,因著將軍我才會對您客氣的。”景月淡淡的說。
聽到王夙夜,陸湘忽然就惱了:“就是因為他我才被笑話的!就因為一個太監喜歡我,到現在都沒人來向我提親!而他,轉頭就娶了一個鄉野農婦來羞辱我!”
聽她提及靳如,景月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繞過她往後院跑去。
陸湘慌忙對丫鬟邊走邊說:“走,快走!”
這麼健步如飛的身影,哪有剛剛受傷需要人背的樣子。
靳如擔心地看著被打暈昏倒在地上的小眉和黃槿,尤其是小眉再剛剛掙扎時頭上受了傷,再看向之前遇到的青衣男子蕭軒,警惕的問:“你要幹什麼?”
蕭軒的眼睛不住的上下掃視靳如,見她一身綠衣娉婷而立,秀雅清靈,臉上還帶著驚亂,笑容就帶了點得意,故作斯文的說:“去年鬧洞房時,小生看到夫人就驚歎夫人的相貌,一直難以忘懷,沒想到今次居然再此遇見,實在是緣分吶!”
靳如往四周瞅了一圈,沒有一個人,她壓著不安說道:“既然知道我是王將軍的妻,你還敢放肆!”
看她故作鎮定,清澈的眼中卻難掩緊張,蕭軒笑的更是放肆:“就是知道你是王夙夜的妻,我才來‘關照’夫人一番,夫人清麗動人,膚光勝雪,跟了他是在令人可惜憐愛。”
聽到他露骨的話,靳如忍著厭惡,儘量拖延時間,希望景月能趕快回來:“你就不怕將軍知道嗎?”
“怕他知道?”蕭軒挑眉,目光緊盯著靳如,嘴角勾起,“怕的話,我又怎麼會來找夫人呢?只怕等會夫人就不願告訴將軍了。”
靳如被他的眼睛看的惱怒,皺眉道:“現下無人,若蕭公子現在就走,我就當什麼事也發生過,不然,今日之事,我必然會告訴將軍!”
蕭軒看著她斂眉的樣子,只覺得她這張溫軟無害的臉做上這種嚴厲的表情,實在更讓他心癢難耐,一想到王夙夜什麼都不能對靳如做,眼前的這個女子還是處子,他的眼神便越來越露骨,向著靳如走近。
靳如往後退著,轉身就跑,卻被蕭軒一把抓住:“你沒有行過房,想必什麼也不懂,待會等得了樂趣,只怕會食髓知味,獨守空閨寂寞難耐,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