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打算呢?”
韓尉道:“我已經派人去嶺南,希望能取得和高添的合作,這樣勝算更多一些。”
嶺南的高添最近心很慌,自從葉氏逃跑之後,他就倍感捉急,唐國公固然現在閒賦在家,可是神策軍前統領的榮耀還是在的,早些年他娶葉氏的時候,唐國公還跟他比試了一番,他……輸了。
粗糙的大手摸索著下巴,鬍子渣有點扎手,哎~真是愁的他都瘦了,想他也是命不好,原配韓氏嫁給他沒兩年就病逝了,韓尉在妹妹入葬後的一個月,從榮城趕來揍了他一頓,把他左邊的大牙都打掉了一顆,現在想想還是疼的。而唐國公和韓尉一樣也是個極疼妹妹的,不然就不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妹妹給接走了。孃的~他下意識的摸了摸右臉,希望唐國公不要找來。
他正在思索著,外面有人來報說,王夙夜的人求見,一聽王夙夜這三個字,他的臉立刻板了下來,他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太監,所以他選擇了站在蕭劍澤這邊,不是因為蕭劍澤有多聰明,而是讓他對太監俯首低頭的,想想就可恨至極!再說韓尉,要擁立二皇子簡直是難上加難,而且他也記恨那一牙之痛,所以也不做考慮。
“不見,轟出去!”他粗聲粗氣的說。
家丁匆匆出去又匆匆回來道:“侯爺,那人說王將軍有很重要的話要告訴您,事關您的將來。”
高添嗤笑,能有多重要?不過就是勸他效忠王夙夜嗎?
“不見。”
家丁這次沒有出去,而是哆嗦著說:“侯爺,那人說是有關夫人的。”
高添身子一震,葉氏?難不成唐國公投靠王夙夜了?他像吃了蒼蠅一樣,僵坐在椅子上,片刻才說:“讓他進來。”
一身青色直的年輕人從門外走進來,朝他拱手一拜,禮貌的說:“在下林遠,見過侯爺。”
高添盯著他道:“王夙夜有什麼事?”
林遠笑道:“侯爺爽快,將軍讓在下前來,只是想讓侯爺什麼都不要做,安心的守好嶺南便可。”
什麼都不要做?高添不屑道:“他有什麼資格來命令我?”
林遠的笑容加大,桃花眼盯著他說:“定遠侯和唐國公都不知道您有一個愛好,倘若把您的這點愛好誇大其詞,侯爺覺得那兩位大人會不會將妹妹的遭遇聯絡在一起呢?”
高添愣住,繼而大喝道:“胡說!她二人的遭遇與我有何關係?我從來都沒有虧待她們!”
林遠笑容不變,道:“那又如何?將軍已經把此事告訴了趙監軍,只要您有什麼異動,趙監軍就立刻把此事散播出去,再加上葉氏也確實瘋了,到時候先入為主,難保那兩位大人不會不信呀!”
高添的臉慢慢漲紅,怒目而視,韓氏當年去的太快,葉氏瘋了之後,就被他關在家裡,雖然不曾虧待,可要是傳出去他也百口莫辯,誰讓他喜歡看女子穿生角的衣服呢?這要是被人知道了,他哪還有臉管得住嶺南八萬屯衛軍?
林遠看到他的神色,便溫言道:“將軍沒想過要讓忠義侯您做什麼,反而只是讓您什麼都不做,比起蕭國丈想著讓您去打仗要好多了吧!侯爺在嶺南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天高皇帝遠,誰也管不了您、說不了您啊!”
高添心裡憋屈,但也冷靜了下來,目光如炬的看著他說:“國事家事豈能混為一談?王夙夜要是有不軌之舉,我與韓尉合作,難道他會看不清時局,反而為了那點事跟我斷交,白白讓人得了便宜,禍亂朝政?”
“為了大事,定遠侯自然不會跟您鬧崩,但是,之後呢?”林遠從容的笑著。
之後就是算賬了。高添感覺後牙槽一疼,當年韓尉那怒氣滔天的樣子他至今難忘,韓氏比韓尉小十五歲,在韓氏出生沒多久,韓父韓母先後病逝,韓氏可以說是韓尉一手養大的,極為疼愛,所以當年十八歲的韓氏病逝後,韓尉就鮮少跟他聯絡,更不說韓氏被他折磨致死的謠言傳出去後,韓尉會有多恨他!
林遠站在大廳中間不說話,氣定神閒的看著面色飛變的高添,許久,高添沉著臉說:“焉知王夙夜不會對我動手?”お筷尐誩兌
“侯爺與將軍並無利益衝突,將軍也知道您不服他,所以未曾想過讓您與之合作,只希望您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按兵不動即可。”林遠信誓旦旦的說。
“他被韓尉殺得片甲不留,也不需要我助他一臂之力?”高添眯眼問道。
林遠笑了一下,道:“這個就不勞侯爺擔心了,鐵鷹軍不可能全部出動對付將軍的,侯爺亦然,但天策軍卻能全部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