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靳如從手上取下了一隻金鐲子,這隻金鐲雙面雕花,上面鑲了三顆冰種翡翠,做工極為精巧,一看就比桌上的那些東西貴重。
大家就不自覺的想到了當初秀禾夫人拿自己的玉鐲要給靳如的事,幸好今兒秀禾夫人不在,不然只怕會又生事端。
她這麼隨意的一出手,剩下的參與遊戲的夫人們也都拿出了有些成色的首飾,雖然比不過靳如的金鐲,但也比先放的那三個人好上太多。
靳如沒想到自己無心的舉動,竟讓大家生了這麼些心思,只可憐了先放彩頭的那三人一臉尷尬,現在拿回重換也不是。
遊戲是由丫鬟代替玩的,蒙上眼睛站在一丈開外的地方射,靳如讓小眉去玩,和其他貴婦們坐在一起邊看邊閒聊。
靳如也不多說話,只有她們問的時候才說上一句,眼睛看著場中,狀似很認真的看丫鬟們玩遊戲,幾個回合下來,只有兩個丫鬟射中了角黍。
小眉可真笨!靳如皺了眉。
這邊遊戲進行的緩慢,那邊男人間的較量已經結束了,一個穿著群藍色比甲、內搭薑黃色對襟的丫鬟拿著兩隻盒子徑直走到陸湘身邊說:“小姐,這是我家公子送給小姐的禮物,還望小姐喜歡。”
院子裡頓時安靜了,大家紛紛看向陸湘。
陸湘一時愣愕,還反應不過來,迷茫的看向那丫鬟,說:“你家公子是誰?”
丫鬟道:“我家公子是齊國公之子啊!之前也向小姐提親了的。”
陸湘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放在膝蓋上的手都微微顫抖。
其他夫人小姐也都明白過來了,原來是那位公子啊!難怪呢!京城誰人不知周礎?異樣的眼神都悄悄在她身上掃過,先前喜歡一個太監,現在又被這麼一個聲名狼藉的人求婚,真是——
何夫人氣的牙癢,立刻呵斥道:“胡說八道什麼!快給我出去!”
誰知那丫鬟並不害怕,站在那裡道:“這裡面是我家公子剛剛贏得的寶貝,崑崙玉山與和田紅玉鐲,公子可是特地為小姐贏得的。”
“出去!”何夫人氣的站了起來,“來人,把她轟出去!哪裡來的野丫頭在這裡胡說八道!”
那丫鬟抬起了頭,面色不變的笑道:“這位夫人,奴婢是齊國公府的人,哪是您能說轟就轟的?”
何夫人的夫君是正四品禮部侍郎,比起齊國公府差的不是一截兩截。
看到何夫人的氣焰消了下來,丫鬟笑的更加得體,道:“禮物就放在這裡了,陸小姐可一定要收下。”說罷,就施施然的走了。
陸湘慘白著臉,身體也顫抖起來,一雙眼睛紅紅的,幾欲落下眼淚。
到底是一個女兒家,剛剛都在笑話譏諷她的貴婦們也心生不忍,一個大約十三四歲的少女走到陸湘身邊說:“何夫人,我陪湘湘去別處轉轉吧!”
這少女名叫鄭馨,平時跟陸湘處的一般,但是個好打抱不平的性子,只是何夫人都打算帶著陸湘走了:“不必了……”
其實,都這種情況了,還有人願意跟陸湘結交,不怕連累了自己的名聲,何夫人已經很驚訝感動了,但她覺得現在還是回家比較好,因為那丫鬟看不起她的話,也讓她在這裡坐不住。
陸湘卻忽然站起來往後面跑去,鄭馨趕緊跟了過去,何夫人顧不得什麼,也站了起來跑去找侄女,可是誰知轉了個彎就陸湘就不見了。
陸湘現在不想回家,也不想跟何夫人一塊,如果不是她非讓她出來解悶,怎麼會遇到這種事?害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羞辱出了醜!
平白看了這麼一齣戲,那射粉團還有什麼意思?若不是何夫人在此,大家就忍不住議論了,於是大概是覺得憋得難受不八卦不行,不少人紛紛起身,說要回雅間小休一會。
靳如自然也跟著走了,路上司徒夫人又拉著她說話:“這真是造孽,她名聲本就不好,現在除了周公子,誰還會娶她?”
靳如含糊的“嗯”了一聲。
司徒夫人又說:“這周公子也實在不像話,淨做這些荒唐事。”
靳如想起他站在船頭穿的那身花騷的衣裳,也確實不同於正常人的審美。
司徒夫人又說著之前周礎上門提親的事,靳如有一搭沒一搭的附和幾聲,她對陸湘這麼被羞辱看笑話,並沒有感到痛快,但也不同情,只是不知道王夙夜是怎麼想的?
與司徒夫人分開時,她拉著靳如說:“之前三次邀請夫人都給回了,今次妾身相邀,夫人可不要再拒絕了。”
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