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那條老狗,要讓裕王付出千倍萬倍的代價。”
話音剛落,一隻手從露出的密道伸出,李準臉色一變,悄悄握緊手裡的短匕,目露殺機,躡足慢慢走了過去。突然探出的手又縮了回去,李準驚愕的一愣,就在這一愣神之際,一道身影如鬼魅一般射出,站在了李準面前。
李準驚駭的瞧著面帶陰冷笑意的陸鐸,脫口驚呼道:“怎、怎麼是你?”
身後傳來秦十六的嘆息聲:“大哥,不是蔣五,你很失望吧。”
李準身子一顫,手裡握著的短匕失手掉落在了地上,慢慢轉身,臉色煞白如雪瞧著不知何時站在身後的秦十六。陸鐸邁步過去將滕祥攙扶起,解去他身上的繩索,躬身道:“陸鐸見過滕公公。讓滕公公受到驚嚇,皆是屬下之過。”
滕祥苦笑著搖搖頭,眼中已沒了怒意,百感交集的瞧了一眼李準,長長嘆了口氣,沒有說一句話,轉身踉蹌著上了青石小徑向觀外走去。
陸鐸冷冷的瞧了一眼呆若木雞的李準,沉聲道:“老三,這裡就交給你了”快步追上滕祥,殷勤的攙扶著他緩緩離去了。
李準呆滯的眼神轉動了一下,瞧著滿臉傷感的秦十六,臉上露出比哭還難看的表情,乾澀嘶啞道:“主子、主子都知曉了。”秦十六默默點點頭。
“其實、其實不是主子所想的,咱家沒有背叛主子,咱家這顆心只有主子,”
秦十六冷冷打斷李準的話:“意圖謀害王妃娘娘,還能叫沒有背叛主子嗎?”
李準身子一顫,驚怖的瞧著秦十六:“老十六,我這麼做也有一部分是為了你啊你、你不會這麼絕情吧,咱們是兄弟啊,哥哥求求你,帶哥哥去見主子,哥哥能說清的。”
秦十六臉上浮起苦澀至極的笑意:“說清?大哥,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你還能說什麼?”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咱家對主子的忠心天日可鑑。”李準煞白著臉,尖厲的叫道。
秦十六彎腰撿起地上的短匕,李準驚得後退了一步,秦十六撩起飛魚服下襬,輕輕擦拭著短匕上的泥土,低沉的說道:“大哥,主子說了,雖然他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他不會原諒你為了報復你的仇人,利用他對你的兄弟之情,甚至變本加厲想要殺害他視若生命最心愛的女人。”
李準踉蹌著後退了一步,兩行清淚從蒼白的臉頰滾落下來,臉上露出了苦澀悔恨的笑意,喃喃道:“我能見主子最後一面嗎?”
秦十六眼中閃過一抹痛苦之色,沒有說話,彎腰將短匕輕輕放在地上,轉身走了幾步,停住腳步,低沉道:“主子讓我告訴你,他會為你立塊碑,碑上不會寫你的名字,但會寫上兄弟之墓。”
李準癱軟在了地上,淚如湧泉,仰天聲嘶力竭的喊道:“主子,奴才不是人,對不住你下輩子奴才給你做牛做馬再來服侍您”
秦十六耳旁聽到身後傳來輕微的鈍器入體聲,身子顫動了一下,一直強忍著在眼圈內晃動的淚水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猛地抬手使勁擦了一把臉,仰頭瞧著頭頂炙熱的日頭,哽咽著輕聲道:“大哥,一路好走”
白雲觀山門前,陳燁站在自己的親王儀仗前,瞧著飛奔出山門,清純俏媚小臉上全是開心笑意的小翠,快步迎了上去。
小翠咯咯嬌笑著撲進陳燁懷裡,剛撲進懷裡,就猛然反應過來,羞臊的急忙掙扎著要脫離陳燁的懷抱。陳燁緊緊地摟著纖細的腰肢,輕聲問道:“妹子,你恨哥嗎?”
小翠羞臊的白了陳燁一眼,低聲道:“這麼多人看著呢,你要再不放開我,我可真的恨你了”
陳燁如釋重負開心的笑了,大聲道:“怕什麼,本王倒要看看誰敢看”執旗校尉和身後的披甲執弓戟的兵士以及一干聽事宮女們全都快速的低垂下頭。小翠紅著臉,撲哧笑出了聲。
陳燁抬眼瞧到鎮撫司護衛著李妃走出山門,輕輕鬆開小翠,邁步走了過去。
小翠緊張的一把抓住陳燁的手:“她沒對我怎麼樣,其實她,”
陳燁微笑打斷小翠的話:“放心,我只是有些話要對她說。”小翠慢慢鬆開陳燁的手,美目依舊緊張的瞧著陳燁的背影。
李妃驚慌緊張的瞧著陳燁邁步走過來,下意識的向後退去。陳燁沉聲道:“你們下去,本王有話要對李妃娘娘說。”一干鎮撫司百戶急忙躬身快速退向親王儀仗。
陳燁瞧著神色驚慌的李妃,微笑道:“不用緊張,本王不會怎麼樣你,你我心裡都清楚得很,你我之間這場交易,不過是劍走偏鋒,各取所需罷了。本王沒信過你,你同樣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