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什麼刺激?
旁人肯定看不出來,但他福如海伺候了這位主子二十多年,自認為多少還是有點了解他的。
但是……皇叔具體受了什麼刺激,他卻猜不出來。
難道因為威寧王再娶?……不,威寧王再娶多少次跟皇叔又有什麼關係?難不成是因為看見人家娶了年輕貌美的嬌妻,皇叔也想成親了?
這……好像有點說的通?福如海暗暗地想。
皇叔獨身那麼多年,是該成親了。可是……福如海及時打住。
下了會兒棋,心卻定不下來,封鉞將棋子扔回簍裡,叫人拿酒來。
在威寧王府喝了不少,回來還喝,福如海想說喝酒傷身,但張了張嘴卻沒敢吱聲。
悶不作聲地喝了大半壺酒,卻是借酒消愁愁更愁。封鉞極少有借酒消愁的情況,可以說從來沒有。
他從來都是一個理智冷靜的人,從十七歲攝政至今,面對朝臣永遠用最溫柔的笑容,背後卻用最凌厲的手段對付他們,即便是剛扶幼帝登基那年這個王朝幾乎被柳家架空的時候,他的臉上都沒有出現過一絲一毫的愁容。
又怎會借酒消愁。
最後封鉞得知,他喝酒不是為了什麼消愁,而是為了壯膽。
喝酒壯人膽。
封鉞忽然擱下酒杯,站起來往殿外走去,福如海一驚,這麼晚了皇叔還要去哪兒?他連忙跟上。
“不必跟。”他說。
福如海剛抬起的腳收回來,只能垂首低應道:“是。”
封鉞沒有喝醉,但酒精的力量過於強大,促使著他跟著自己的心走。清涼殿與漪蘭殿並不太遠,但也不算近,但他走得比平時快了些,所以只用一刻鐘就來到了漪蘭殿。
兩個值夜的宮女看見他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命令退下了。
這……大半夜的,皇叔……來姑娘的房間幹什麼?
雖然皇叔是正人君子,又是個長輩,但……傳出去多不好聽。
兩個宮女很有默契地想,就當作什麼都不知道,沒看見。
清嬈已經睡下了,均勻的呼吸聲可聽出來,她睡得很沉。
他就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她的睡顏,伸手將她脖頸間的碎髮撥到後面,指尖輕輕滑過她的輪廓,細膩光滑的面板,白嫩如霜。
她已經長大了。
出落得愈發標緻,妍麗俏美,嬌而不媚,又有幾分少女特有的清純,她比他見過的所有女子都好看。
“清嬈,”他輕聲叫喚她,聲音無比的溫柔,又無邊的落寞,“你喜歡我嗎?”
他看著她,長長的羽睫,櫻桃般紅潤的小嘴,正是這張小嘴,一副人畜無害地說,“我父親和孃親一定不會逼我嫁給一個比我大了這麼多的男子。”
他……在她“大了這麼多”的範圍內麼?
清嬈介意他比她大了這麼多麼?
封鉞只覺得心裡堵得慌,小姑娘的一句話影響他一整天的心情,他盯著那粉嘟嘟的小嘴,幾乎是本能地低頭覆上了它。
在含住她唇的那一剎那,他全身酥麻,柔軟的,細膩的,溫潤的,那是她的嘴唇。
封鉞閉著眼睛,細細地汲取、享受,輕輕地吃著她溫軟的唇。
這不是一個君子之風,這樣侵犯了小姑娘,趁人之危,他知道這不合適,但他還是跟從自己的心去做了。
他本就不是什麼君子。
他一點一點地廝磨著她的嘴唇,他沒有經驗更不懂得什麼技巧,一切都是憑著本能,探出舌尖溫柔又仔細地描繪她的嘴唇的形狀。
不夠,遠遠不夠,過了片刻他靈巧地撬開她的牙關,濡溼的舌尖探進她的唇齒,肆意橫行。
幾乎忘情。
他甚至不怕她此時醒來。甚至有點希望她醒來。
親了會兒,蘇清嬈忽然低哼了聲,似乎有點難受,扭了扭頭。封鉞這才稍稍退出來,呼吸有點沉重,小姑娘卻沒了反應,但他方才失去的理智已一點一點地回籠。
他看著她嬌俏的面容,微微紅腫的嘴唇,忍不住低頭親了一口她濡溼的唇角,再親一口,又一口。
“清嬈,你會喜歡我的。”他低啞的聲音,指腹輕輕摩挲她紅腫溼熱的嘴唇,目光深沉,“一定會的。”
第52章
蘇清嬈早晨醒來,莫名覺得自己房間裡有一股淡淡的酒味兒。
很淡,淡到幾乎可以忽略掉,但她還是嗅出來了。蘇清嬈嗅了嗅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