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泣月睜大澈靜的眸子,“那個人會和哥哥一樣疼愛我?”
——“勝過哥哥千倍,萬倍!”無霜攬過沈泣月柔若無骨的身子,“哥哥也不會離開你,你我二人,是一條命。”
“哥哥…”沈泣月的眼前一陣迷離。
她看見面容青紫的無霜嗔笑著向自己伸出手,“泣月,到哥哥身邊來,你我是一條命,此生都不會分開。”
那雙手冰寒刺骨,才一觸到就讓沈泣月忍不住哆嗦不止。
——“駕!”
黑暗裡,湖裡一盞花燈朝沈泣月無聲漂來,燭火點點,印著上面已經渾濁不清的字跡。
——重元入我相思局,怎堪相思未相許。
“花燈漂回岸上,此詔不詳…”沈泣月哭泣著道,“你們一個個有多恨我…多恨我…”
——“若是。。。你真是細作。。。能捨得把你這樣孱弱無力的女人置身敵軍之中,他定是從未真正在意過你。沈姑娘既能抽身而出,又為何還要替那人賣命?沈姑娘,你說是不是?”
李重元俊逸的臉在她眼前掠過,如同一個轉瞬即逝的幻影再也難以抓住,那一夜的溫存銘心刻骨,但他的嘴裡只喊出過那個女人的名字——“婧兒…婧兒…”
沈泣月身子一沉,昏厥著伏在了馬兒的頸脖上,雙手垂蕩著撫觸向迎風散開的馬鬃,貼著這份柔軟,她覺得自己仿若踩在了厚厚的雲朵上,飄飄欲仙。
——“祁王妃進城了!雲將軍進城了!!”
守門的柴家軍見嶽蘅和雲修策馬而至,歡喜的高喊了出來。街邊的祠廟裡,正審視著無霜屍身的殷崇旭聞聲疾步走上街頭,只見嶽蘅揮著馬鞭,白龍載著自己的主人從殷崇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