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往那兒瞟,生怕露出什麼端倪來。
“昨天針工局派人去長門宮送棉衣,這個宮女混在其中,到了長門宮後殿,和尤良媛說了一番話。”沈嫣翻了下手裡的書冊,“她說尤家會變成今天這地步,都是尤良媛所害,只要她存在一天,皇上就會一直遷怒尤家,尤家後輩永遠都不會有出頭日。”
孫淑姬僅僅揪著衣服,裝作與她毫無關係,垂著頭不做聲。
沈嫣看向那宮女:“這些話,是誰教你這麼說的。”
宮女顫抖著聲交代:“是孫淑姬吩咐奴婢這麼說的。”
“你血口噴人!”未等宮女說完,孫淑姬騰的一下抬起頭反駁,看那宮女的眼神,盡露了蠻橫。
再想遮掩時已經晚了,孫淑姬又急急低下頭來,剛才破了音的嗓子這會兒調整後還有些沙:“皇后娘娘,妾身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妾身和尤良媛也不熟,怎麼會派人去長門宮說這種話。”
見孫淑姬不肯承認,宮女也急了,拿出了個錢袋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孫淑姬給了她一百兩銀子要她這麼做。
可光有銀子能說明什麼呢,她既沒白紙黑字寫下來,這宮女也不是她身邊侍奉的,拿了錢袋就說是她給的,和汙衊有什麼分別?大約是這點底氣,孫淑姬心裡想明白著,反倒是冷靜了,反駁起來都有條有理:“皇后娘娘,妾身和尤良媛無冤無仇,也不清楚她的事,這純粹是汙衊,妾身沒有吩咐誰去長門宮。”
沈嫣讓人把宮女帶下去了,拿起一旁的匣子扔在了孫淑姬的面前:“自己找找,哪一塊是你的。”
匣子底下著了布,扔到地上時聲音也不大,可孫淑姬心裡虛著,什麼聲音都能驚著,匣子扔到面前時不由震了下身子,看著從匣子內掉出來的數塊帕子,越看越心驚。
她不敢去拿。
沈嫣看著她緊捏著衣服的手,淡淡提醒了句:“這是從茗申苑裡搜出來的,王甫公公生前之物。”
孫淑姬神情一抖,咬著牙,這下是半句解釋都不敢說了,多說多錯,不開口總還有餘地,開了口就要被拿捏錯處。
“還是要本宮替你來挑。”沈嫣這麼開口,在旁的紅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