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野心勃勃,要揪錯處也不難,兩個月前紀凜對姜家人委以重任,藉以泰州運糧一事中的差錯,降職外任,把姜淑妃的哥哥送到了泰州以北的黃城任職。
黃城那地方要做出成績來十分的難,不好好任職的,就更別想回阜陽城。
因為這事兒姜家近日老實了許多,再加孫淑姬這件事,孫家那兒沒什麼可利用的,從姜家身上剔下來,這姜家還得瘦上一圈。
沈嫣想起今天在司刑所裡,內庭的嬤嬤給孫淑姬驗身後說的話,她不由看向皇上,若不碰她的理由是姜家,那姜淑妃呢,依照姜漪那性子,皇上每月至少會去一次景仁宮,若是什麼都沒發生,姜漪怎麼能忍得住不說?
但這話,沈嫣問不出口。
再者,退一萬步,越過姜淑妃,還有李容華和陳昭儀她們,加上安嬪,皇上那天說的話根本站不住腳,這些人和朝堂紛爭可沒什麼關係,皇上不也沒有與她們圓房。
還有白貴妃。
沈嫣剛想到這兒,耳畔就傳來了皇上的聲音:“在想什麼?”
沈嫣如實道:“我在想白玉瀅,當初若非這些事,說不定她就是……”
“當初若非那些事,白家也看不上我六皇子的身份,更不會讓白家嫡女嫁給我做皇妃。”紀凜顯然是不能認同沈嫣做這個假設,“他們爭的從來都是皇后的位置。”
“即便是如此,你做的也很好。”沈嫣衝著他笑了笑,滿是安撫,即便是這些人爭的是皇后的位置,即便是他們最初都瞧不上他,覺得他一個冷宮出來的皇子怎麼可能成為大晉朝的皇帝,她依舊覺得他很好,她從未見他放棄過什麼,所以他一定是能做好的。
紀凜看著她,心間湧動,泛上來,聚於眼底,沒有掩藏。
“你就這麼相信我。”
先帝在位後幾年,泰州等地的災情越發嚴峻,皇上登基這一年來,情況好轉了許多,還有南平那邊的,這樣的事沈嫣可以舉例出好多,他確實不是最好的帝皇人選,但他卻做的很好。
她的笑容,從未變過,對他的支援亦是。
紀凜的聲音啞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