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下的,這個好解,沈嫣卻也解了半天,最後是他實在等不及了,解了最後一顆,放到床沿時滑落到了地上,帷帳隨之一晃,沈嫣都沒來得及細看,她已經躺在了床上,他一手扶著她的頭,另一隻手在她半開的內襯衣服上,只要一拉綢帶,整件衣裳就敞開了。
紀凜垂下頭,先是試探的靠近,繼而是洶湧,兩者之間只間隔了剎那間,不叫沈嫣有片刻回想的功夫,是要將受傷這這一陣子沒能的親暱連本帶利討回來。
便是這樣沉溺了不止一次,沈嫣還是感覺要呼吸不上來,忽而肩胛處一涼,綢帶被拉下來後,絲制的衣服順滑得很,只稍一撥就散開了,衣衫下露出了粉色的兜兒,兜兒下的柔軟,伴隨著她的呼吸,起伏著。
“我不願等了。”
沈嫣微張了眼,他靠在她的耳畔輕輕道,竟還些委屈樣兒,沈嫣微扭頭,視線落在他發紅的臉頰上,抬起手輕拂了下他的面頰。
比剛剛還燙了。
一天來她那不知名,無法高漲的情緒,在見到他時候便好了,沈嫣得承認,她也想他。
她溫溫柔柔的看著他,那雙眼眸中,藏著那句話,不消開口,也在表達出來。
這樣的動作無疑是個鼓勵,將他心中尚餘下的猶豫全部給打散了,紀凜這會兒更像是偷了蜜一樣,垂下頭去,攫住了她,要將她吞沒,恨不得揉進身體裡才好。
屋外,木槿還好一些,紅鶯卻是紅了臉,內屋中時不時傳來的嬌喘,她們雖然未經人事也想得到啊,之前雖然也有過這樣的聲音,可……可沒像現在這般的。
院子外頭李福匆匆趕緊來,手裡還拎著個食盒,走進來一看木槿和紅鶯站在那兒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內屋的門又關著,有些不解:“皇上和娘娘呢?”
皇上之前吩咐他去膳食房取東西,他這才剛趕來呢,中途也沒耽擱,怎麼人呢。
紅鶯朝內屋努了努嘴,臉紅著,不好意思說全:“皇上和娘娘歇下了。”
“這麼早啊。”話說完李福就意會過來了,睜著眼與她們看了會兒後,這嘴角,跟著笑咧開去。
倒不是他聽不出,而是之前沒料到,他心想著皇上的傷好了,也就是這陣子了,可沒想這麼快呢,快也好,快也好!太后娘娘那兒可盼著呢,皇上若不急,他這做奴才的都急了。
側耳聽了會兒,李福臉皮厚,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和木槿她們打了個手勢:“咱們先出去,過會兒再進來。”
留在外屋是怕等會兒皇上和娘娘傳喚,可看這樣子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叫人,木槿便建議:“我們輪著進來,屋裡不能沒人。”
那就先讓李福留下候著了,木槿和紅鶯走了出去,外頭風一吹,這才消散些。
內屋中,便是有敞開的窗戶往裡透著風,也無法將帷帳內的溫度消散去,兩抹身影纏綿繾綣。
沈嫣大抵是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了,聽到一聲“菀青”,睜開眼,他正看著她。
“皇……”
“叫我修寧。”
沈嫣微張口,氤氳著眼眸看著他:“修寧。”
紀凜福下身子,雙手交叉握住了她的手,親了親她:“再叫一聲。”
沈嫣微的語氣裡藏了抹憨:“修寧。”
紀凜笑了,寵溺著:“再叫一聲……”
“修……”
這一聲被他封在了口中,沈嫣眉頭輕皺,似有痛處。
直到她眉宇舒展開來,他才攜著她,赴沉淪。
…………
東殿的上空,不知何時,月牙兒藏入了雲層中去,彷彿是羞於見到這一幕。
夜風徐徐,帶著一抹涼意,不會叫人覺得熱。
山莊內各處都很安靜,令湖這兒,夜幕降臨時就沒什麼聲了,所以才適合修身養病。
不過這時辰的管房內卻不大安寧,本該已經出山莊的白顯誠被人關起來了,為了不暴露身份,他也不能說自己是白家大少爺,可誰知,沒多久一個帶過來的宮人直接指認了就是他指使自己在主殿外候著,到時候皇上出來時就將皇上領去西殿。
白顯誠不解著,又有人被抓過來,關在了白顯誠的隔壁,聽外面的動靜,說是在皇上的湯藥裡動了手腳,被查出來了。
不清楚來龍去脈,白顯誠心中是生了不好的預感,他來這兒見貴妃的事被人發現了。
白顯誠衝過去拍門:“開門!”
外頭守著的宮人靠在柱子邊上,扣了扣耳朵,懶懶道:“等明日天亮了自會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