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抬起頭露出一絲牽強笑容,發現蘇菲還穿著自己幾年前破衣服,想到要去贖回賈蓉傳家寶,順路帶蘇菲去買些像樣衣服。
“嗯~”蘇菲心裡一甜,美麗幽藍大眼睛,笑成彎月亮一樣,可她笑容裡不經意間帶出一絲落魄與幸福。
長安城,錢家大院西廂房閣樓門口,錢老爺子猶如鍋上螞蟻急得團團轉,緊閉的房門隔絕了裡面的情況,哭哭啼啼的錢夫人哭泣聲,直叫錢老爺子心煩不已。
“哭哭哭,你除了哭還會什麼?掃興!”
心情煩躁不已的錢老爺子,聽到自家夫人哭泣聲,無名怒火剎那間燃起,朝錢夫人大吼一聲,發洩內心無名怒氣。
“老爺,你心中若有氣,找秦家撒氣,何理把氣撒在妾身?”錢夫人心生委屈,輕抹眼角淚痕,實事論事指責不問青紅皂白喝斥自己的錢老爺子。
想到自己閨女給秦家小子隱晦退婚羞辱,錢夫人心中就來氣,他們秦家攀上這門婚姻,算是祖墳冒煙了,這下倒好,反過來當眾羞辱自家閨女,錢夫人越想越來氣。
“氣?哼~我的好夫人,當初如若不是你一門心思引薦何家風流公子哥,對羽馨糾纏不清,事情會變成這樣?”
心中有氣的實事論事,把責任推到錢夫人身上,如若當初家宴錢夫人不一門心思引薦何家大公子,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妾身只是…”
“行了,日後不許與何家有任何往來,為夫這就去補救這樁婚姻,如若在迂腐門當戶對壞羽馨婚姻,哼~”
錢老爺子心煩意燥伸手打斷錢夫人的話,警告錢夫人少於何家夫人往來,末了冷哼一聲甩袖離去。
錢夫人不敢抗逆錢老爺子,弱弱應著恭送錢老爺子出去辦事,守著絕食幾天不出門的錢羽馨房門口,哀哭不休心中悔恨不已,早知如此前些日子就不自作主張安排他們見面。
“小姐~是我靈兒!”
錢夫人默默哀哭一陣離去後,錢靈懷裡拽著鼓鼓的東西,用手敲響香閣房門,小聲輕呼錢羽馨開門。
久等沒動靜的錢靈忍不住用耳貼近房門,哪曉得房門忽然開啟,芊芊玉手拽緊錢靈晶瑩玉透耳朵,用力一拽錢靈吃痛順應力道鑽進閨房。
“吃的呢?”
餓了大半天的錢羽馨關緊房門後,靈慧目光之中閃爍一絲憂愁,伸出玉手索要帶吃過來的錢靈,要是錢老爺子發現容光煥發的錢羽馨,肯定氣得吐血有份,她哪有半點絕食痕跡?
“小姐,痛~”委屈不已的錢靈摸了摸耳垂,從懷裡拿出用油紙包好的半邊烤雞,交到餓得慌錢羽馨手上。
“又是雞!”看到油乎乎半邊雞,食慾大減的錢羽馨唉聲嘆氣起來,臨近冬季天天吃葷食,早就吃膩了,要是有一口青菜那該多好!
想到入冬好幾個月葷食,錢羽馨就感到一陣頭痛,拖著墜地裙幅走到書桌前跪坐,把手裡的半邊雞放到一邊。
錢靈不知道錢羽馨心裡想些什麼,對於自家小姐悉心演出這一幕絕食戲碼,估計是心中不爽,故意激錢老爺子出面找秦壽過來道歉,好手段!
“小姐,這不是那可惡的傢伙詩詞嗎?”不經意間發現錢羽馨書案前題字的詩詞,錢靈忍不住一臉怪異看著錢羽馨。
“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牆裡鞦韆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裡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玲兒,我們看走眼了!”
錢羽馨搖頭苦笑一聲,輕拿自己墨寶讀了一遍,末了嘆息一聲,能作出如此詩句,看來自己對深藏不露的未婚夫瞭解甚少!
“切!湊巧或挪用別人詩句…小姐莫惱,靈兒知錯了!”錢靈不服氣有心貶低秦壽,可當錢羽馨微怒抬起頭的時候,馬上低頭認錯。
“靈兒,日後注意言辭,如有再犯定不饒恕,秦公子能夠借牆裡、牆外、佳人、行人一個無情,一個多情的故事,寄寓了他的憂憤之情,也蘊含了他充滿矛盾的人生悖論的思索,此乃不可多得名詩!”
文人聲譽至關重要,錢靈這席話要是傳出去,無疑徹底把人得罪到底,更何況還是與錢羽馨有婚姻的未婚夫。
“是,小姐,靈兒知錯了!”錢靈在錢羽馨嗔怒過後,重複悔過認錯態度,直讓錢羽馨搖搖頭嘆息不已。
“城內最近有什麼新鮮事兒?”錢羽馨想到這幾天裝絕食隔絕外界訊息,忍不住出言打破沉悶的氣氛。
“豆芽歌!”
“豆芽歌?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