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積極秦壽也樂得清閒,讓他們自個慢慢瞎折騰。
寒食節大清早秦壽頭痛不已,清明節又稱寒食節,寒食寒食,顧名思義,這天就不能動火,只能啃昨日準備好的生冷食物。
萬惡的寒食節不許生火,除非到了晚上才可以,而且還是由皇宮傳出聖火,民間才可以使用凡火,這個習俗要一直保留到中唐才取消掉。
權貴子弟再次組團下春遊,讓忙得團團轉的秦壽苦惱不已,又不得不強打起笑容招待,這不,刁蠻公主雙手掐著秦壽的臉蛋,硬扯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笑笑,嘻嘻~~對了,就是這樣!”
李漱親暱地扭捏著秦壽臉蛋,把欲哭無淚的秦壽弄得哭笑不得,這個刁蠻公主還真是惡作劇不斷,看不出現在自己很鬱悶嗎?
“漱妹,你若是在胡鬧,麗質姐我可要告之父皇,禁足你出宮!”
“嗯~”
李漱在李麗質警告聲下,驕橫地哼了一聲放過秦壽,瘋瘋癲癲似的鑽進權貴子弟圈裡,與權貴子弟們去踏青遊玩。
“壽哥兒,漱妹胡鬧,還望見諒!”
秦壽看了眼悶悶不樂的李麗質,搖搖頭嘆息一聲,與她肩拼肩走踏上西鶴樓二樓,雜役清掃穢跡滾滾的臺椅,端來自產啤酒告退出門等候。
“皇后還好嗎?”
秦壽替李麗質斟滿泥匠燒製的酒杯,似乎看穿李麗質心事,開口詢問長孫皇后的情況,其實秦壽不用問也已經知曉,挨不了多久了!
李麗質搖搖頭幽幽嘆息一聲,捻起不怎麼適應的酒杯,輕抿一口苦澀的啤酒,嚐到苦澀的味道,李麗質感覺自己人生就像眼前啤酒。
“壽哥兒,你這酒樓為何一直空置?”
李麗質似乎不想提及長孫皇后的事,環視一眼落建至今仍然不開業的西鶴樓,忍不住好奇詢問秦壽用意。
“等你過門!”
“啊!”
秦壽的話直讓李麗質臉紅耳赤,慢慢垂下頭雙手搓揉著宮衣,期盼之中帶著一絲絲失落之意,她也想,可母后現在隨時撒手離去的狀況,李麗質想都沒想過。
“壽哥兒,真是讓恪弟好…咦?麗質妹子,你也在這兒?”
沉默的氣氛保持沒多久,李恪大咧咧的出現打破了,李麗質抬起頭看向李恪曖昧目光,輕嗯了一聲靦腆臉色紅暈一陣算是回應。
秦壽泛起白眼沒好氣瞪了眼嬉皮笑臉的李恪,伸手之下李恪尷尬地用手指輕揉鼻樑,聳聳肩一手伸入衣袖內,掏出一張紙遞給秦壽。
李麗質好奇看著秦壽與李恪在玩什麼啞謎?礙於秦壽的私事,李麗質不好過問,輕抿著苦澀又可口的啤酒,並沒有說話。
“嗯哼~麗質妹子,恪哥兒有要事與壽哥兒談,可否?”
李恪看了眼秦壽皺眉動作,乾咳一聲提醒李麗質,自己有要事與秦壽商談,麻煩她迴避一下。
“壽哥兒,麗質先行出去玩樂!”
“恩~”
李麗質意識到什麼,輕輕站起來告退離去,秦壽起身恭送李麗質下樓後,急匆匆關好門走回來。
“恪弟,韋氏船工坊是怎麼回事?”
秦壽拿起李恪辦妥的地契放到桌面,臉色有些不自然起來,前隋時期的地契,雖然經過李世民玉璽更改,可這有年份的地契歷史痕跡,是瞞不過秦壽的。
秦壽託他去找民間船工坊收購,這個傢伙倒是好,居然跑到皇宮裡黑來韋貴妃地契,秦壽第一時間察覺到,這地契沒那麼簡單。
韋貴妃的歷史秦壽粗略知道一些,前隋大將軍、戶部尚書李子雄之子李珉妻子,前隋末年李子雄隨楊玄感起兵謀反,兵敗後父子均被殺,而韋氏因是罪犯家屬,按律被充入宮中為宮婢。
當初李世民還未做皇帝,憐惜她的美貌娶了拜封四夫人,育有一子一女,皇十子紀王李慎皇與十二女臨川公主李孟姜。
李世民當了皇帝后,後宮佳麗三千享之不盡,自然而然慢慢遺忘韋貴妃,而韋貴妃自然有不甘,至於後面怎麼樣?秦壽不知道,歷史鮮有記載有關她的一切。
“壽哥兒,如今船工坊大的都屬於官家的,民間都是入不了檯面的,為了幫你…”
“行了,行了,少在壽哥兒面前叫苦,條件!”
秦壽頭痛十足揮手打斷李恪廢話,這份地契太貴重了,李恪怎麼弄來的地契,秦壽沒空知道,也沒興趣去了解,後背一陣涼颼颼感覺自己踏進渾水了。
秦壽不相信韋貴妃出手那麼大方?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