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衝不寒而粟地顫抖起來,忽然見到大樹落下一黑影,那速度快得長孫衝心髒急促收縮,長孫衝驚得頭皮發炸,鬼!長孫衝第一時間想到聞風喪膽的鬼神傳說。
喵~野貓驚叫一聲爬牆離去,把長孫衝驚了一下同時臉色變黑,惡狠狠地關閉房門,感情自己胡思亂想過度了!
房門關緊一刻又猛然拉開,疑神疑鬼的長孫衝如此重複兩三次,直到確定沒有敲門聲後,才鬆了口氣重新關上房門。
“姓秦的,你等著!”
想到秦壽今日皇宮給的恥辱,長孫衝氣不過提起茶壺,惡狠狠怒罵一聲秦壽,恨不能親手剮了給他恥辱的秦壽。
長孫衝氣不過地捧起茶杯,輕輕顫抖著手平復受驚過度的緊張心情,篤篤…雜亂無章的敲門聲再次響起,嚇得長孫衝手一抖茶杯掉落地面,雜亂無章的敲門聲戛然而止。
“誰?是,是誰在外面?”
一陣寒意湧上長孫衝心頭,紙窗外面好像有人似的,影影綽綽閃過,長孫衝瞼孔急速收縮起來,心跳越來越快,帶著涼意的徐徐南風吹進屋內,忽明忽暗的燭火令他感到毛骨悚然。
“是誰?”
長孫衝越看越發毛,彷彿有任何細微聲響都像有鬼來了似的,心驚膽顫的長孫衝忍不住疑神疑鬼,心驚膽戰地在屋內東張西望。
空蕩蕩的庭院沒有人回應長孫衝,淒涼的哀鳴叫聲再次在外面響起,長孫衝額頭**一片,冷汗溼透了他的衣衫,腳有點不聽使喚起來,兩腿發軟琴琴顫抖著。
長孫衝從屋內牆上拔出懸掛著的障刀,武器在手強忍著懼意,拉開房門空蕩蕩的庭院空無一人,幻聽,肯定是幻聽!長孫衝頭皮發炸地自我安慰地關緊房門。
篤篤…再一次敲門聲響起,伴隨著淒涼鳥鳴聲逼近,長孫衝嚇得魂飛魄散,大叫一聲鬼啊,丟掉手裡的武器一股腦鑽進被窩裡。
“喂,你別叫了,瞧瞧,都把他成什麼樣了?”
“誰知道他那麼膽小?將軍的夜半鬼敲門還真管用,嘿嘿…”
庭院大樹上,兩個黑影躲在樹枝上,李怡然不爽地一手拍打潘安的頭,裂牙嘶嘴的潘安敢怒不敢言,臨出門前秦壽告誡過他李怡然身份,別去惹她。
“哈哈~~這黃鱔血沒想到還能引來飛鼠!”
李怡然大感有趣,裝神弄鬼把長孫衝折騰了這麼久,傻不拉幾的長孫衝居然還不知道有人整蠱他,誤以為有鬼在敲門,正應了一句話,平時不做虧心事,也半夜不怕鬼敲門。
潘安揉著李怡然拍打的頭部,打心底佩服起秦壽這手戲弄人的夜半鬼敲門,也不知道秦壽怎麼想的,居然可以使用黃鱔血吸引飛鼠來撞門,照成鬼敲門的假象。
鱔血能讓方圓一里的蝙蝠聞腥而來,而且不停的撞擊塗血的房門,門上沒有落腳點就會演變成鬼敲門假象。
幾次撞擊不覺得什麼,可反覆十幾次,幾十次,在不迷信的人也會瘋掉,哪怕守在門後也沒有用,蝙蝠的動作永遠比人快。
“無聊,有什麼地方可玩的?”
李怡然不懂得起早原理,也沒有興趣去了解,只要有好玩的事,她都有興趣去湊合一下,這種整蠱人的事正和她的心意。
戲弄完長孫衝大感無聊的李怡然,看向一邊準備離去的潘安,閒不住的李怡然想要跟著潘安去長長見識。
“沒有了,李小姐,潘某還要去監視魏王府,告辭!”
潘安說完從樹上跳到圍牆,靈貓似的踩著圍牆頂頭消失黑夜裡,李怡然沒有跟上去,監視這枯燥無味的活,不適合好動的她。
“嗯,明兒再去長樂!”
打定主意的李怡然抽身離去,今晚玩了一出夜半鬼敲門,受益匪淺的李怡然感覺自己今晚沒來錯,日後無聊也可以用這招整蠱人。
“好濃的血腥味!發生什麼事了?”
眼看快到延康坊範圍,潘安隱隱嗅到空氣瀰漫的血腥味,大批府兵手持火把出現,直奔懷遠長壽兩個坊方向跑去。
潘安貓著腰身躲在屋頂,避開上百的府兵闖入懷遠長壽兩個坊,帶著一絲好奇之心,潘安從屋頂摸索到兩坊間的屋頂,愕然發現曹府一家近百口屍橫遍野。
“王司直,周司直,如何?”
“死者均被利器所殺,其中便有蠻力折腰而死,劉卿你看,這是現場留下的作案工具,還有一名死去的兇手!”
兩名大理司直在大理寺卿劉弘明姍姍來遲詢問聲下,拿出現場遺落的兇器,還有一名死絕身著灰色平民百姓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