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長孫衝在天牢給有陰謀的毆打生死不明,長孫無忌的神色更加難看,眼睛裡燃燒著怒火,白髮硬線的鬢角一條條青筋輕輕跳動,雙手和手指都奇怪地、不知不覺地抽動著。
“我什麼我?哼,一個賣國求榮窩囊廢,秦某不屑於動手,反而髒了秦某的手,長孫無忌,這次秦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想要找秦某麻煩,麻煩下次帶足證據!”
“你…”
秦壽毫不客氣的翻臉話,長孫無忌氣得有話說不出來,明明就知道是他乾的好事,可又沒有證據指證,這讓長孫無忌很是無力與憤怒。
秦壽冷哼一聲,甩袖踏上皇宮大門邊等候的馬車,在黑牛揮鞭驅趕下揚塵而去,留下黑著臉色的長孫無忌吐血不已。
“你給老夫我記著!”
長孫無忌陰狠著臉色,與秦壽對持敗陣下來心中很是不甘,連一向支援的李世民也愛理不理,這讓長孫無忌感到無力,秦壽越來越受寵,對他威脅越來越大。
“秦將軍?!”
“閻兄別來無恙,秦某來叼勞了!”
當秦壽來到閻府,正準備出門的閻立德大感意外,不可思議看著秦壽到來,在秦壽拱手還禮之中,恍然大悟驚醒過來邀請秦壽進府裡就坐。
秦壽笑了笑沒有進去,在閻立德愕然目光之中,停下腳步欣賞閻府獨特門樓建築,灰瓦白牆和高大的門樓掛著閻府二字,氣勢宏博引人入勝。
秦壽湊到門樓觀摩了一會,開闊府門皆刻有精緻的雕花,屋頂的雕花更為精緻美麗,再加上週邊綠樹成陰群屋呼應,有種置身鬧市凡塵感。
閻立德沒想到秦壽對建造這麼感興趣,也沒有出言打攪,安安靜靜站在一邊等待秦壽觀摩,門樓設計完全出自他父親畢生心血傑作。
“嗯,不錯,閻兄果然不愧是名匠世家!”
“哪裡,哪裡,都是家父的傑作,秦將軍,請!”
秦壽的誇獎聲,閻立德有種受寵若驚的錯覺,再次畢恭畢敬邀請秦壽進屋裡坐,比起秦壽掛名的工部侍郎,閻立德更想與秦壽切磋建築學。
閻立德再次邀請聲,秦壽不得不收回研究目光,落落大方與閻立德並肩而行邁入門樓,閻府兩名看門家僕一動不動直守著大門。
進入庭院秦壽再次感嘆起來,佈局漂亮養眼,庭院內開滿奔放之中的奇花異草,院子西面,幾根長的竹竿架上,爬滿了花藤,稠密的綠葉襯著紫紅色的花朵,又嬌嫩,又鮮豔,遠遠望去,好像一匹美麗的綵緞。
要是者竹架下面在放置石雕茶座什麼的,秦壽覺得那樣也行會更完美,在閻立德再次邀請聲之中,秦壽尷尬地點點頭進入大廳。
“閻兄,這是令尊?”
進入大廳見到閻毗畫像掛在牆壁,還有靈牌供奉,秦壽頓時一陣無語,好吧,差點忘記了閻毗早已死了十幾年了。
“家父早已仙逝有些年,秦將軍,請,上茶!”
閻立德搖搖頭嘆息一聲,說出自己父親早已死了有些年,秦壽馬上抱拳告罪,等秦壽落座後,馬上喚人上茶招待秦壽。
家僕上茶後,秦壽點頭道謝打理著閻府大廳土木結構,全是自成一家的建築風格,至少秦壽見過大部分建築構造,沒見過如此奇特的建築。
“閻兄,前些日子秦某一時忙碌,忘了把圖紙轉交,今日特意前來奉上,還望閻兄莫要見怪!”
“哪裡,哪裡,秦將軍親自送來,閻某過意不去才是真的!”
秦壽把風力水車驅動圖紙送上,閻立德大感驚喜接過圖紙,秦壽這麼忙還親自送來,閻立德哪敢有怨言什麼的?
終於得到風力驅動的圖紙,閻立德大感驚奇地頷首點頭研究起來,越看越驚歎鬼斧神工一樣的設計,風力驅動的圖紙裝置,開啟了閻立德新的見識領域。
秦壽捧起茶杯抿了口茶,默默看著閻立德醉心於風力驅動的設計圖,名匠世家子弟果然是與眾不同,認真起來一絲不苟。
“閻兄,為何不見…”
“嗯?秦將軍,你找立本有事?”
秦壽含糊其辭的話,閻立德馬上知曉秦壽的話裡意思,秦壽歉意的點頭,閻立德也沒有生氣,閻立本名氣蓋過他,閻立德自愧不如坦然接受事實。
“秦將軍,你來晚了,立本前些日子去了荊州…”
“荊州?”
閻立德說出閻立本去向後,秦壽忍不住皺起眉頭,荊州秦壽知道,閻立本畫技提升的地方,沒想到自己居然趕上了他出門的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