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在李恪石化表情之中,跑到籬笆門前伸出皎白如玉的手掌,喜滋滋接過秦壽兩文錢辛苦費,一溜煙跑進院子正門去通報。
秦壽輕拍保持石化的李恪,搖搖頭嘆息著說道:“恪弟,唉~學著點吧,錢可以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李恪哭笑不得甩開臭屁十足的秦壽,這算什麼跟什麼?大唐王爺身份居然比不上兩文錢好使?還有天理沒有?
一刻鐘過後,小道姑極其不樂意開啟籬笆門說道:“算你們運氣好,家師丹成在即,進去小心點,順手把門關上,哼~”
小道姑說完,甩了個後腦勺給李恪,急匆匆跑去柳樹下繼續煽火煎藥,李恪帶著秦壽直朝正門走去。
‘好濃的硫磺味!什麼破丹?化學丹藥嗎?’
普一進入大廳,秦壽馬上嗅到嗆人的硫磺味,忍不住捂著鼻子,這麼可怕的硫磺味,難道用硫磺煉丹?
秦壽從許多札記歷史瞭解得知古代煉丹可怕,道士可是出了名最早的化學家,主要成份均是鉛和汞,含有過量的汞元素人吃了不死翹翹才是怪事。
“恪弟,別搖了,又不是吟詩,你來此處做啥?”
落座招待客人用的道蒲,秦壽忍不住低聲喝醒飄飄欲仙一樣的李恪,心裡咯噔一下,該不會這個傢伙也啃速死化學丹吧?
李恪哆嗦一下清醒過後,一臉怪異看著秦壽說道:“壽哥兒,你不是吧?來虛雲觀當然是求靈丹啊!說不準你我運氣好,可以得到袁大師親自煉製的仙丹!”
“得,你嫌命長慢慢啃,別預上壽哥兒我!”
秦壽不寒而粟哆嗦一陣,拱手抱拳謝絕李恪的好意,什麼仙丹?蒙誰呢?化學丹倒是真的,難怪古人不長命,啃那麼多化學丹不死也半死不活。
李恪大吃一驚,急紅眼作勢噤聲說道:“噓~壽哥兒,道門聖地,莫要胡言亂語!惹怒神仙可不是…”
秦壽撇撇嘴不屑一顧說道:“少來,壽哥兒可不信這一套,萬物皆有自然而生,何來神…”
“哈哈~~說得好!萬物皆由自然而生,無量天尊,貧道參悟一輩子不及小友一句話,受教了!”
秦壽愕然看向內屋走出一名仙風道骨老道士,手持拂塵打了個道家手語,輕甩髒兮兮的道袍席地而坐,單手捋須上下打量秦壽頻頻點頭。
秦壽打量著眼前老道,一位面相很慈祥的老人,頭髮梳得十分認真,沒有一絲凌亂,一根根銀絲如雪般亮瞎眼,歲月殺豬刀是無情的,可在眼前老道面前壓根沒那麼一回事,幼嫩肌膚羨煞人,微微下陷的眼窩裡,藏著一雙看破世事的眼眸。
“袁大師,本王壽哥…”
李恪在老道入座打量秦壽的時候,抱拳告罪秦壽過失言語,哪曉得老道揮袖打斷李恪的話,目光依舊沒離開秦壽麵孔。
老道捋著長長花白鬍須,打了個道號說道:“無量天尊,小友,貧道縱觀爾命理朦朧渾濁,福禍命線錯綜複雜,甚是少見,可否藉手一觀?”
“是嗎?不收錢吧?”
“……”
“……”
老道無語了,李恪更無語了,大有我不認識他的衝動,丟人不?此時此刻李恪有後悔帶秦壽來這裡的想法,所幸老道沒有生氣,要不然還真不敢想象下去了。
秦壽在李恪使眼色下,好吧,給足李恪面子心不甘情不願伸出手,老道一臉異色看了眼秦壽手掌,緊接著又上看下看秦壽印堂,嘴裡嘰裡咕嚕嘮叨著秦壽聽不懂的江湖行騙術語,在後世秦壽沒少聽神棍們問神學。
“嗯,小友,爾印堂發黑,黑中帶紫,紫中帶禍,禍中又帶福,甚是怪哉,不祥預兆啊!貧道縱觀爾等兩人命理前程變化,唉…是福是禍天機難測啊!”
老道嘰裡咕嚕完後,搖搖頭又嘆息著,捋著須好像啃了藥似的,搖個不止看得秦壽雙眼發暈,夠了沒?
秦壽心煩意燥打斷搖頭不休的老道,沒好氣說道:“行了,什麼福什麼禍,狗屁!只要是個人,一生中就會有或多或少犯錯誤,不犯錯的人是不存在的,我看你看人就是一個岔道歪學!”
李恪急了,忍不住加重幾分語氣說道:“壽哥兒!袁大師,勿怪,本王…”
老道再次揮袖打斷李恪的話,搖搖頭嘆息著說道:“信也罷,不信也罷,貧道不強求,小友,這些日子必有有血光之災,切記忌水!”
“告辭!”
秦壽極度不爽抱拳告辭離去,忌毛水啊?明擺著不讓人洗澡不是?老道從衣袖掏出一個瓶子丟給李恪,收起瓶子李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