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的咆哮聲,像是一頭困守洞穴,陷於絕境的野狼,準備把他碰上的任何東西都撕成碎片,包括眼前自己的母后,還有偽裝自己的丁不二。
“佑兒,不是你想得那樣的,母后這是為你好,以後你便…”
“住口,本王沒你這麼不要臉的母后,本王要告訴父皇你們…”
陰妃哭著喊著試圖開解偏激的李佑,丁不二怕她出事只好以下犯上,使眼色示意兩名假冒宮女看好,一人一邊牢牢扶住陰妃不讓她靠前。
偏激的李佑話還沒有說完,丁不二實在是看不下去,惡狠狠一巴掌甩過去,打得李佑整個人眼花繚亂踉蹌欲倒,帶著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一模一樣假冒自己的人。
“你敢打本王?”
李佑那低微而陰沉的聲音裡,蘊含著無比的僧恨和渴血的**,帶著嗜血的目光憤憤然地看著丁不二,要是眼神可以殺人,此時此刻丁不二早已千刀萬剮了。
“打得就是你,怎麼?廢柴,不服氣?”
丁不二看不慣李佑死到臨頭還狂犬病發作的模樣,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處境?居然天真到去告訴他父皇?要不是秦壽仁慈,現在他早就剁成肉醬餵狗了。
爛泥扶不上牆也就罷了,還智力倒退簡直不可理喻,丁不二見過傻的橫的,就是沒有見過這麼傻到天真的人,罵他廢柴還侮辱了廢柴兩個字。
“有本事放本王出來,看本王不把你碎屍萬段!”
李佑一邊怒罵同時用盡全身之力拼命搖晃牢房門,拿出殺人行兇般的膽量,那張消瘦的臉變得更黑,眼睛裡發出殺氣沖天的怒火,嘴張開露出尖銳的兩排牙齒,好像要把眼前的丁不二吃掉似的。
“好啊,丁某倒想看看你如何殺人?”
“丁先生…”
丁不二怒極反笑了起來,拿出鑰匙去開鎖牢房門,兩名假冒宮女驚呼一聲,想要說些什麼給丁不二開完鎖後,抬起手阻攔兩名假冒宮女廢話。
一邊掩面哭泣的陰妃後退了一步,挪挪嘴想要說些什麼,可到嘴的話始終沒有勇氣說出來,打心底希望李佑逃出去不要回來,可又怕李佑逃出去後真去長安告狀,矛盾的心裡充斥著她內心。
“拿武器出來!”
丁不二蔑視著瞪大眼的李佑,頭也不迴向身後的假冒宮女索要貼身武器,兩名假冒宮女猶豫了一陣,各自拿出一把隨手攜帶的兩尺短劍出來。
丁不二直接過其中一把短劍,一腳踹開開了鎖的牢房門,把裡面的李佑嚇得往後退,拼命乾嚥著喉嚨裡的唾液,強制自己不懼怕丁不二。
“讓你三招,打得過丁某人,你自由了,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打不過,閉上你口臭的嘴巴,老老實實呆在這裡,直到天下太平!”
丁不二把短劍丟到李佑腳下,大放狂辭開賭,打心底鄙視不學無術的李佑,給他武器又如何?就他酒色過度的衰樣,給長劍他也打不過自己。
“此言當真?”
李佑陰沉著臉色,慢慢俯身撿起短劍同時防備著丁不二偷襲,直到抓住武器短劍,髒兮兮的臉露出一絲生機,欺丁不二麻痺大意,不知道自己學了幾年三腳貓功夫。
丁不二豎起拇指頭,突然拇指頭向下露出一絲鄙視的目光,臉色變鐵青的李佑不用問也知道,這不是什麼好手勢,兇光畢露的李佑抓起短劍,帶著滔天恨意直朝丁不二刺來。
“啊!”
心憂李佑的陰妃,在李佑持劍刺丁不二的時候,忍不住驚呼一聲,眼馳手快的兩名假冒宮女知曉陰妃有身孕,怕她受驚動了胎氣,攙扶著陰妃走到一邊,以免李佑藉機跑出來傷到陰妃。
“華而不實,虛而無力,齊王殿下,你這是玩廢柴劍法嗎?”
丁不二不屑一顧地奚落著李佑的劍法,打心底用語言刺激李佑到崩潰,側身避讓同時露出一絲譏笑戲弄的目光。
一劍無用功的李佑毫無氣餒,待丁不二沒有落腳站穩一瞬間,橫劍掃向丁不二腰身,試圖一劍把假冒自己的丁不二重創。
“第二招了,齊王殿下!”
丁不二輕飄飄地避開李佑軟綿綿的橫掃招式,此時此刻的李佑好像拿劍的小屁孩,跟他玩簡直就是浪費自己時間,要不是自己口出狂言讓他三招,早就一招把他打趴了!
“去死!”
眼看兩招丁不二都輕而易舉閃過去,在看牢房門大開不設防,李佑心中一橫把手中的短劍投向丁不二,趁丁不二閃避一瞬間,拼命往牢房外面跑。
“啊?月嬋,快去把他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