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薛司令,通往神戶官道水漫半人之高…”
“官道受阻了?”
前鋒斥候營隊楊子墨戴著溼漉漉斗笠,跑回稟報道路方面的情況,薛仁貴忍不住一陣皺眉,官道受阻意味著無法繼續前進,無法前進意味著只能等,等這見鬼的雨季天氣好轉一點。
最終目標在大阪城,歷經兩個多月的推進掃蕩,基本已經掃平中部倭國地區,其中也收攏了不少背叛自己國家的倭國人,當然像那些背叛自己國家的倭國人,薛仁貴往往都會安排他們做炮灰做先鋒攻城。
歷經內戰後的大軍不同往日,損失太多的精銳導致人手嚴重不足地步,沒辦法之下薛仁貴只好選擇收攏倭國降兵,以他們作為先鋒士卒送死狗咬狗,減少往後攻城戰的無謂傷亡,大阪城兵力多達十餘萬之眾,不是現在薛仁貴可以攻打的。
按計劃現在薛仁貴應該打到神戶城,駐守神戶城等待秦壽帶著平亂後的援軍到來,現在受困於明石城無法推進,讓薛仁貴很是無奈與天公不作美,也不知道淡路島那邊的劉仁軌他們怎麼樣了。
“大軍原地駐紮明石城,天寒地凍切莫委屈了眾將士,好酒好肉今日特許,補償他們錯過的春節,待天氣好轉在出發,通知各路大軍的長官前來議會,編外軍不在列!”
“是!”
薛仁貴想了想抬起頭,如此惡劣天氣很容易感染風寒,與其無謂的風吹雨淋,還不如原地休整好好給將士們放個假,征戰了兩個多月的時間,是時候給他們好好休息一下,放個錯過的春節假期。
薛仁貴的命令直讓楊子墨一陣欣喜,這算是對倭國開戰以來最好的待遇了,開放戒酒令大魚大肉幾日,這是眾將士們夢寐以求的事,楊子墨欣喜地領命告退離去,把好訊息第一時間傳達下去。
目送楊子墨帶人離去的背影,薛仁貴搖搖頭苦笑一聲,招來一邊的親衛小聲耳語了一陣,親衛得到薛仁貴的命令冒著連綿春雨跑出去,把薛仁貴的命令傳達給傳令兵,再由傳令兵派人傳達給淡路島那邊。
與此同時倭國播磨灣內海區,五十多艘蒙衝八艘樓船載著八萬大軍,還有八十多艘大型運輸糧草商船,浩浩蕩蕩直朝淡路島方向駛去,同時空中還牽拖著一個巨型飛艇,在一艏大唐主力艦拽拖下,嗡嗡聲的螺旋槳隨著風速轉動。
“嘔…”
海上飄蕩了臨近一個月路程,難以適應海上顛簸的程妖精,忍受不住海上的寂寞與水土不服,從踏進倭國內海一刻起,就一路嘔吐好幾回,險些把膽汁嘔吐出來,直讓一邊氣定神閒尉遲敬德搖頭不已。
這不,淋漓大雨之中,程妖精再一次忍不住跑到船甲,在海軍士兵們怪異目光之中,程妖精整個人趴在船邊大吐特吐,一簍婁白沫與食物殘渣吐進海里,直讓一邊鎮守的海軍士兵們搖搖頭無語,用一副可憐的目光看著程妖精。
“可憐的妖精!”
秦壽一臉黑線無語地看著感嘆不已的尉遲敬德,說實在的程妖精和尉遲敬德兩員大將幫託攻打倭國,還真是讓秦壽有些受寵若驚,可現在見到程妖精衰樣,秦壽只能默默地端起茶杯表示無語,心思卻回到當初與李世民對決的日子。
戰敗的李世民徹底放棄了一切,他知道一切無法挽回,與秦壽對弈一戰李世民輸得一塌糊塗,不但兵力較量上輸了一籌,連佈置上都輸了秦壽一大籌,秦壽早已把家眷調走,而李世民所有皇子安危全都在秦壽控制之中。
衡量得與失之間利弊,加上秦壽信誓坦坦的承諾不會謀他李氏天下,李世民勉為其難妥協了與秦壽協議,昭告天下退位讓賢給他還算滿意的李慎,同時隱瞞朝廷大臣有關盛典的變故,退居咸池殿休養終年。
“賢侄…賢侄!”
“嗯?敬德伯父,有事?”
想事出神的秦壽整個人顯得渾渾噩噩,連一邊的尉遲敬德幾次呼喚都沒有聽見,直到尉遲敬德沒好氣加大嗓音呼喚,秦壽才從渾噩的胡思亂想之中清醒過來,一頭霧水看向沒好氣大翻白眼的尉遲敬德。
秦壽走神的思維很是讓尉遲敬德無語,忍不住大翻白眼服了秦壽這個傢伙,吹鬍瞪眼的尉遲敬德,用秦壽看似猥瑣的目光,瞄了眼船艙外出現的妙齡身影,秦壽順著尉遲敬德八卦的目光看過去,頓時一陣頭大無比。
李怡然,這個任性的李靖閨女,還真是頭疼的存在,她坐著小船趕上大隊伍的船隊,還真是讓秦壽有些措手不及,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自己出航到達的時間?居然那麼準時攔截到。
“敬德伯父,不是你想象那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