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
唐軍大軍出現二十步開外,浴血奮戰的倭國守兵們崩潰了,拼著最後期盼試圖奪回城門,可面對攻城兵拼死抵擋,關閉城門已經無望了,當唐軍大軍精銳殺進城門一刻,倭國守兵馬上變成一面倒。
“投降,我們投…”
倭國守兵眼看大勢已去,紛紛丟棄手中武器試圖投降苟且存活,可他們投降的話還未說完,冷漠的唐兵沒有接受他們的投降,一刀刀砍過去血光乍現,死不瞑目的倭國士兵倒地一刻,致死還沒想明白一件事,不是投降了嗎?怎麼還殺?
兩刻鐘過去,城門最後一個倭國守兵在血泊裡倒下,攻城勝利了,滿目瘡痍的城門屍堆如山高,只是那命懸一線的驚心動魄場面,始終縈繞在每個人的心頭,特別那犧牲過半的攻城兵,值得他們所敬仰。
“完了,完了…”
吉村道谷整個人宛如墜入深淵,慢慢撿起地面散落的鐵刀,城樓樓梯方向傳來零星打鬥聲,吉村道谷知道自己大限已至,也知道給唐軍抓住下場是什麼?吉村道谷握緊手中的鐵刀架上自己脖子,閉眼自我了結。
吉村道谷用力割破自己喉頸,嘴裡咕嚕咕嚕聲冒著血沫,手中鐵刀哐嗆一聲掉落地面,整個人喝醉酒似的搖搖欲墜,眼前視線一片模糊,當先鋒障刀兵出現城樓一刻,吉村道谷帶著解脫笑意跪死當場。
第676章心境大變
入夜時分佐賀城,薛仁貴來不及處理城內屍體,迎來劉仁軌親自帶隊奉上緊缺的糧草,佐賀城裡面的糧食全都是不容易挽帶的,劉仁軌補給的五日行軍糧,緩解了薛仁貴攜帶糧草不便的窘態。
作為東道主的薛仁貴,熱情招待劉仁軌一起享用勝利的晚餐,劉仁軌沒有推脫落落大方接受了薛仁貴的邀請,並肩而坐商討下一步進擊長崎的合作,也是兩人頭一次海陸合作。
“薛兄,長崎之戰,你有何高見?”
劉仁軌撕下城內掃蕩的烤雞腿,開懷享用難得的熱食,一邊吃著香噴噴的烤雞腿,一邊開口詢問薛仁貴的計劃,第三次參戰的劉仁軌早已按耐不住了,當了三回運輸司令早已膩味了,迫不及待想要開戰。
現在航線基本已經熟悉,大部分物資已經抵達,剩下來的無需他親力親為,交給手下們慢慢運送就是了,張德明算算時辰應該到達長崎南部海域,就等自己這邊的訊息,開始三面夾擊整個西部最後的長崎。
“劉兄,你又有何高見?薛某洗耳恭聽!”
心情欠佳的薛仁貴搖搖頭苦笑一聲,早已給連日作戰傷亡絞盡了精力,就今日的攻打小小的佐賀城,傷亡就高達上千人,薛仁貴早已沒有了往日的雄心壯志,不嫻熟的帶兵代價導致損失不少手下。
現在劉仁軌提及最後的長崎,薛仁貴沒有以往盛氣凌人,更不敢低估裝備極差的倭國,經歷幾番戰役薛仁貴明白一個道理,輕敵是致命的,更明白一件事,人面臨生死存亡一刻,會爆發出超乎尋常的作戰力。
劉仁軌有些驚訝地看向虛心的薛仁貴,發現薛仁貴越漸成熟穩重的臉孔,劉仁軌沉默了,他知道薛仁貴一路打來這裡,肯定遭遇到了不少變故,見證了不少死亡才會有今日的蛻變。
劉仁軌經歷過這些,從以前護送虯髯客那一段往事起,劉仁軌就已經開始變得成熟,兩人跟隨秦壽前都是小白一個,什麼也不懂,全憑秦壽栽培與趕馬上任一直到現在,每走一步都是點點滴滴歷歷在目。
“長崎島,裡面有一座主城,兩座小城,大大小小數十個村鎮,島上人口大約有十餘萬人,原有兵力一萬人,現在佐伊駐紮在裡面,兵力暫且未知…”
沉默了一會,薛仁貴知道劉仁軌沒有參與戰役,一直處於運輸狀態對西部瞭解甚少,無奈之下薛仁貴拿出地圖,把長崎大致佈局以及情報說出來,劉仁軌點點頭虛心聽著薛仁貴整理的情報。
“對方有多少船艦?”
兵力多少不是問題,在炮艦面前不堪一擊,前提是劉仁軌想要知道長崎有沒有戰船駐守?有,戰船有多少?沒有那就好辦多了,長崎簡直就是成了活靶子,特別是主城的東南兩側城牆,剛好在土炮範圍。
“據探子可靠訊息回報,暫時沒有發現戰船,但也難免會出現漏差,小心謹慎還是比較好!”
薛仁貴沉默了片刻,整理著腦海裡的情報頭緒,把大致情況說出來,當然薛仁貴不敢武斷肯定,提醒劉仁軌自己小心點,有時候探子的訊息未必全都準確,誰也說不準長崎有沒有隱藏戰船之類的。
薛仁貴的提醒聲劉仁軌牢記於心,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