孿生姊妹似的。”
謝笙三兩句話就把方才的事情說了個清楚,末了又道:“爹孃你們過會兒可猜猜,到底誰是誰。”
“是嗎,猜對了有什麼獎?”謝侯對於認人很有一套,此時自然也不怕。
“爹你認自己的女兒還要我給獎勵?”謝笙能不要親爹給出獎品也就算了,親爹還想要獎勵?得了吧。
李氏在一旁看著這父子倆直髮笑。
似乎才說了兩句話,就聽見外頭丫鬟打起了簾子,說是謝麒他們到了。
大姐兒幾個交換了位置,又用手裡的團上都遮了臉。身量上雖然有些差距,卻算不上大,李氏卻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大姐兒,而二姐兒和硃紅玉髮型不同,李氏也分了出來。
等認完人,不止是硃紅玉兩個,就連二姐兒眼睛都有些發亮,看著李氏的眼裡也多了幾分親近。顯然她沒想到,李氏竟然能認出她來。
李氏見朱弦站在謝侯那邊,兩人似是有什麼事情,便留了幾個姐兒在身邊:“知道你們不耐煩和我們說些脂粉事,便自己去吧,我們也說些貼心話。”
謝侯聞言直接站了起來,打頭領著幾個人去了書房。
屋子裡也沒外人,一進了門,朱弦就迫不及待的對謝侯道:“想必侯爺也知道今日早朝的事兒了。”
早朝的事情,謝笙也聽捧墨說了一句,唯有謝麒什麼都不知道,有些疑惑。
謝侯點了點頭,道:“高家貪心過了頭,若此番高家果真勝了襄北侯一籌……”
接下來的話,謝侯沒說,可朱弦和謝笙都能理解。若是襄北侯一脈在皇帝的支援下都沒能勝得過高家,讓吏部尚書之位落到了高家手裡。襄北侯府在皇帝這裡會落得無能的印象,而高家那邊也會觸及到皇帝心裡的底線了。
“依您看,此番高家有幾分勝算?”朱弦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既急切,又害怕失望。
謝侯搖了搖頭道:“我看這事兒不是高太尉的意思,事情頂多也就鬧上兩日,一旦入了高太尉的耳,就會停了。”
謝笙小聲對謝麒道:“今兒朝上高家和襄北侯為著吏部尚書的位置爭起來了。”
謝麒這才恍然大悟。
朱弦聽了謝侯的話,就像是一盆涼水兜頭澆下。
高家如今還能鼎盛,還能被皇帝容忍下去,就是因為高太尉腦子還清楚。高太尉是個野心家,也是個實幹家。他膽子大,也聰明,若是知道了這件事,絕對不會任由這事兒繼續發展下去,必定會先退一步。
“可惜,高太尉身體不錯,”半點都不糊塗,“朱弦嘆了口氣,他還是太心急了。
高太尉身體再好,到底已經老了。謝笙想起上回見到高太尉的時候,他都已經拄上了柺杖,精神雖然依舊不錯,到底還是差了許多,連脊背也佝僂了。
也難怪近年來高太尉越發不愛出門,高太尉就是高家最大的頂樑柱,若是他把自己的弱勢展現給人家看了,那起子等著高家敗落了,還不得直接上來從高家身上撕下一大塊肉去?
想到這裡,謝笙突然開口道:“這也未必。”
謝侯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謝笙的身上。
朱弦更是直接問:“怎麼講?”
“爹認為這事兒是高太尉不知道的情況下,高尚書私自做的決定,對吧?”
謝侯點頭,算是應下謝笙的話。
“就算這次高尚書很快反應過來,將吏部尚書的位置,直接推給了襄北侯府,卻也難免暴露出了一個問題,”謝笙道,“爹,高太尉老了,上回我見著他的時候,他的脊背已經有些佝僂了。”
什麼樣的人會有謝笙說的情況?當然是老人。
高太尉勳貴出身,武藝自然也不錯,所以他的年紀已經超過了朝堂上下的所有人,卻也還是手握重權,無人敢惹。
幾乎所有人都下意識避免了一個問題,高太尉也會老。當一個身懷武藝的人佝僂了脊背的時候,難道不是正說明他已經老了嗎?
不止是朱弦,就連謝侯的眼中也泛起異彩。
“高太尉老了,所以他才會想要好好的把高尚書培養起來,”朱弦喃喃道,“所以這一次高尚書的自作主張,其實是高太尉放權的開始。”
這對於謝家,對於朱家,甚至是在宮中的皇帝來說,都是一個好訊息。高太尉就像是一座大山,重重的壓在所有人的頭上。
一切的算計都要小心謹慎,不能被高太尉識破,這樣的日子,可真難熬得很。
曾經他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