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看見謝笙面上疲態; 道:“哪有像你這樣; 一看起書來,就忘了時辰的。”
大姐兒轉向捧墨:“不是說了最多半個時辰,就把他喊起來走動走動嗎。”
捧墨低了頭不敢回話; 這事兒的確是他做錯了; 自然是不會分辨什麼的。
謝笙見狀忙道:“也不能怪他; 是我已看進去了; 就忘了身邊的環境,我不理會他,他難道還能直接從我手上把東西給搶了不成?”
大姐兒聽了這話; 放過了捧墨,走上前來; 親手收了謝笙手裡的書冊:“既然他沒這個膽子,我親自動手便是。”
二姐兒看見大姐兒的動作,有些驚訝。
謝笙見狀,問:“二姐這是怎麼了; 像是不認識大姐似的。”
“大姐姐在我眼裡,一向是十分端莊的,我卻還沒見過大姐姐這麼活潑的模樣。”
二姐兒說的也算是實情,她和大姐兒才相處了多少日子?不過看著這姐弟兩個習以為常的模樣,也能猜到,大姐兒私底下和相熟的親人,必然不緊緊只是端莊賢淑。
謝笙看了大姐兒一眼,沒有說話。
大姐兒卻是自己道:“咱們這年紀,自然是活潑些的好,等明年開春,也讓爹帶我們去郊外莊子上跑馬打獵。”
“大姐姐會?”二姐兒微微張了嘴,有些不敢想象,“我以為騎馬打獵,或許是朱姐姐才會做的。”
硃紅玉外表明豔,性格也是熱烈如火,和男子相處起來,同樣十分自然,二姐兒會有這樣的想法也不奇怪。
“她自然也是會的,”大姐兒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轉頭對謝笙道,“還想坐多久?過會子你最愛的辣子雞丁可都要涼了。”
謝笙眼皮子一跳,顯出些歡喜來。等到在大姐兒處得到了確認的點頭,謝笙便再也坐不住,幾乎是從位置上跳了起來,甚至還撞了一下桌子,疼得他齜牙咧嘴。
大姐兒看得好笑:“慢些,你撞著了不疼,桌子可還疼呢。”
“姐姐,你可真是我的親姐姐,”謝笙嘴裡這麼說著,卻也還是趕忙走了過去,“我們快走快走,等到菜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這一日用過飯後,謝笙也沒再回自己的院子,姐弟幾個就呆在一間屋子裡玩。
大姐兒二姐兒下棋、繡花、打絡子,謝笙就看書、彈琴。
除了地方變了,一切和舊年在蜀州時候的生活沒什麼兩樣,當然,還多了一個二姐兒。
謝侯等人進宮是為了祝賀,卻也不會待得太久。即便謝侯十分受皇帝看重,卻也是在酉時之前就派了人回來,說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
謝笙幾個收到訊息之後,忙叫了人進來,將謝侯等人回家之後要用的東西一件件備好。
“今兒立後大典,竟也要設宵禁?”二姐兒隨口說了一句。
“你也說了是立後大典,”大姐兒輕咳一聲,這立後和皇帝登基可不一樣。
二姐兒忙反應過來:“瞧我,竟然連這樣的話都說錯了。”
二姐兒緊接著又道:“原本就沒有這樣的規矩。”
謝笙和大姐兒沒說什麼,幾人便也將這件事全然拋在了腦後。
謝侯等人是快要到酉時末才回來的,謝笙看兩個姐姐指揮著人去服侍謝侯李氏三個,便只問:“不是酉時之前就已經差人回來說要回了?怎麼到了這會兒才到。”
謝麒的衣裳沒那麼繁複,更好打理一些,走出來時,正好聽見了謝笙這句話。
當下他便對謝笙道:“可快別說了,我們是出了宮才叫人回來報信的,可今兒進宮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馬車擠擠挨挨,竟連動都動不得。”
謝麒一提起來,就覺得有些頭疼:“這還是因為一些中下級官員已經回去了的緣故。可若是遇到了身份比咱們家更高的,自然得讓路請人家先行,這一挪一讓,自然就更亂了。”
這時候的馬路本來就不算太寬,往常路上沒多少馬車行駛,大家略讓一讓也就是了。這回卻是各家都坐著馬車,即便都要臉,知道有序,卻也依舊比不得平日。
謝麒這麼一說,謝笙自然也就能理解了。
“那怎麼不從小路回來?”謝笙記得從宮中回來的路上,也有不少分叉口,京城的格局安排還算合理,既然前方大道不好走,那從一旁的小路繞回來也是能行的。
“爹原先也是這麼想的,不過使了人去查探,說是小路上也堵了,還不如正道呢。”
大姐兒聽到兩人的話,也說了一句:“咱們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