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謝家兩個女兒和硃紅玉相處起來,跟自家姐妹一般,甚至硃紅玉還敢直接和李氏撒嬌。潘夫人也只以為是李氏和自己的準兒媳婦相處得好; 如今看來,倒不止如此了。
朱王妃點了點頭道:“這位是潘夫人,這位是遊擊將軍夫人。”
朱弦聞言,又趕忙去拜見。
朱弦一進門,李氏就已經見到他肩上和身上一些地方有被雪水化開洇溼的痕跡,恐他穿著這樣的衣裳受了風寒,便道:“先去小滿院子裡換了衣裳再過來。”
朱弦面色溫和,對李氏的話也十分聽從,和兩位潘夫人道了惱,才下去。
李氏見潘夫人若有所思,忙道:“慎之和紅玉兩個在我膝下養了幾年,我只把他們當小滿幾個一樣的疼愛,如今日子久了,像是多了一雙兒女一般,倒叫夫人見笑了。”
“怎麼會,”潘夫人忙說見了他們親近,反而羨慕得很云云。
朱王妃見過李氏和兩個孩子相處的模樣,知道李氏待兩個孩子是真用了心的。
朱王妃知道,李氏在她面前說疼愛兩個孩子,並不是為了炫耀什麼,而是為了表示,即便朱家兄妹沒有父母在身邊,可還是有人教養的。
若當初沒有硃紅玉和謝麒的娃娃親,硃紅玉有李氏教養這個名頭,在說親上,必然能順利不止一點。如今到了朱弦身上,男子雖然更看重能力,可經過了優秀的教育和引導,還是不一樣些。
朱弦要去謝笙的院子,自然早有人回給了謝笙,故而當朱弦過來時候,謝笙已經悄悄等在門口了。
“慎之哥,你可算是來了,”謝笙等朱弦走進了,才繼續道,“裡頭五皇子也在呢,你叫他嚴公子就是,另兩個一個是遊擊將軍之子潘岳,一個是當初蜀州書院院長的弟子沈睿沈平安。”
朱弦點了點頭道:“才結束了訓練,我就馬不停蹄的趕來,生怕誤了時辰。”
“妹妹她們在另外一邊?”朱弦看今日謝笙和李氏住的格局,就猜到了些許。
“那潘公子和沈睿都已經十九了,又不是什麼正經親戚,哪裡有叫姐姐們出來見的道理,”謝笙說完又加了一句,“我防著他們呢。”
“連五皇子你也防著?”朱弦打趣道。
“防著啊,”謝笙道,“誰叫他趕得不巧,叫他幫忙防著另外兩個吧。”
“是不是先前出了什麼事?”朱弦很少看到謝笙這麼針對一個人。
“一個認不清自己的現狀,一個我純粹不喜,”謝笙道,“反正不能叫他們見著姐姐們就是了。”
“不過慎之哥你放心,既然有五皇子看著他們,過會兒去母親那裡時,我和你一道,”謝笙說完,故意對著朱弦擠了擠眼睛。
他才十二歲,沒滿十五,還不屬於必須要避開的行列之內。
何況幾位姐兒裡,兩個是他的親姐姐,一個是他的準嫂嫂,由他陪著朱弦,在幾位夫人同意的情況下“偶遇”潘小姐,也是合情合理。
朱弦輕咳一聲,想提醒一句他早見過了潘小姐,卻也還是放棄了,難得謝笙有這麼大的興趣。
謝笙叫了小六子和捧墨一起幫著朱弦洗漱,而在朱弦的裝扮上,謝笙也提出了不少意見。
“潘小姐出身燕地,想來更加欣賞有力量一些的男子,”謝笙圍著朱弦轉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實在挑揀不出什麼錯處了,才放過了朱弦。
“慎之哥,你可一定要把潘小姐給迷倒啊,我看潘夫人十分在意潘小姐的想法。”
也不怪謝笙多嘴。朱弦轉過年就二十二了,若非如此,硃紅玉也不會那麼著急,想要問問自己嫂嫂在何方。就算潘小姐今年已有十九,可瞧著她也是個寧缺毋濫的性子,這婚事想成,還得在她身上多下些工夫。
“你呀,成日想的都是什麼東西,”朱弦知道謝笙是為了自己好,便只是無奈的說了這麼一句。
等朱弦換了衣裳,謝笙果然跟著朱弦一道又去了主院。這一回,主要是潘夫人和朱弦說話了,隨後,兩人就又被一道趕了出來。
這一回帶路的,是李氏和潘夫人身邊的丫鬟,也代表了家長的態度。
上回被用來開賞花宴砍掉一些枝丫的臘梅樹林沒有之前繁複,卻也還是被修剪得很美。謝笙兩人在此止步。
“這麼幹等著,倒也不像,慎之哥,你有什麼好主意沒有?”
謝笙正問朱弦,卻發現一向冷靜的朱弦此時竟有些許緊張。
“什麼?”朱弦道,“小滿你可有主意了?”
謝笙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