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放心。”
“看您說的,我娶媳婦回來,是和我一道孝敬您的,我和她脾性相合,您也要和她湊得到一塊兒才是啊,”五皇子安慰著自己的母親。
何嬪被五皇子的話說的心裡滿意極了,不過她一早就知道,自己身份低微,萬一自己未來兒媳婦瞧不上自己,原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瞧著兒子這模樣,何嬪也不說什麼,只拍了拍他的手道:“你一向說謝二公子是個好的,想必他的姐姐也不差。”
“那是一定的,”想著自己才見了的大姐兒,五皇子道,“娘你就只等著吧,大姐兒是個好姑娘,您一見了就定會喜歡上的。”
與這相類的對話,也同樣發生在謝家,不過卻變成了李氏殷切囑咐長女。
“你別見那位娘娘出身不高,還只是嬪御,就看輕了她。能在高貴妃把持後宮的時候生下五殿下,還能不被高貴妃處理掉,甚至升到嬪位,這豈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李氏頓了頓繼續道:“娘也不逼你,你若和她處得來,便好好相處就是,若是處不來,你便把她當你在蜀州或是南寨見到的那些嬸嬸一般看待,好歹別和她關係鬧差了。”
“娘您放心吧,我都曉得的,”大姐兒道,“轉年紅玉姐嫁過來,便多了一個親孃疼她,我也想再多一個呢。若我們脾氣合得攏,我便把她當您一樣的孝敬。要是合不攏,人家常年在宮裡待著呢,我總不能日日進宮侍奉吧。”
“還是我姐姐聰明,”謝笙想也沒想,就誇了自己姐姐一句。
雖然姐姐的思想不符合時下的孝,可又有幾個人敢說自己完完全全做到了?大都是做給別人看的罷了。
姐姐這樣的做法,能在大面上照顧到何嬪的想法,又能讓自己過得好,在謝笙看來,才是最聰明的。
李氏嗔怪的看了謝笙一眼道:“我和你姐姐說話,你在旁邊說什麼呢,還不快找你爹去。”
“哎呀,孃親和姐姐嫌棄我礙眼了,”謝笙故意做了個鬼臉,把兩人都逗笑了,才起身離開。
雖被李氏催著去找謝侯,但謝笙卻已經問過,謝侯昨兒歇的太遲了,此刻正在休息。
好在謝笙想起自己還有外祖父著人送來的一封信,早些時候忙著去莊子上的事兒,沒有認真的去拆解其中含義,此時得了空閒,自然就能慢慢的去解讀了。
謝笙回到書房,再次拿出了那封信件,他將書單上的書本都一一找齊,放到了自己的桌案上。
書信的排列方式,就是按照謝笙從蒙學開始正常讀書的順序來的,若說有什麼不對,或許就只有一些原本不該出現,卻是謝笙看過的山川地誌、遊人雜記了。
謝笙拿起信紙仔細研究。
突然,謝笙靈光一閃,想起外祖父說過,他曾經尋人找過一種特殊的紙張。
謝笙立刻拿出一張表面上和這張紙一模一樣的紙,將李翰林的字跡全部謄寫了一遍。
讓人驚訝的是,謝笙謄寫過後的筆跡,連筆鋒都和李翰林的分毫不差,便是其間略有些變化,也屬正常,畢竟就算是同一個人,也不可能寫下一個完全一模一樣的字。
在將紙張臨摹好之後,謝笙將紙晾乾,而後將原件收了起來。
“捧墨,給我打一盆水來,我過會兒用完筆墨要淨手。”
捧墨本就守在外頭,此時聽見謝笙吩咐,趕忙去打了一盆溫水進來。
趁著捧墨離開的時候,謝笙已經重新又寫了一首小詩,筆墨未乾,偏偏謝笙手上沾上了少許墨汁。
“放那兒吧,”謝笙頭也不抬的道。
等捧墨下去,謝笙才鬆了口氣。不是他不信任捧墨,而是李翰林若是真用這種方式給自己傳信,必然是一件大事。
謝笙一時又有些懊惱,自己竟然早些時候沒能發現,萬一耽擱了家裡的事情可怎麼是好。有些訊息可是有時效性的。
謝笙深吸了口氣,將這件事引以為戒。
他走到銅盆邊上,將自己袖中的信件平鋪展開,小心的任由它浮在水面上。
水慢慢將信紙浸潤,謝笙就能很明顯看到其中有幾個字的四周,有拼接的痕跡。而那幾個字連起來唸的話……
太子暗蓄私兵。
謝笙又確認了一遍,發現自己沒有看錯之後,就趕忙將信紙撈了起來,擰乾水分,順便給自己淨了手。
隨後謝笙又點起蠟燭,將信紙一點點烤乾燒掉。隨之燒掉的,還有謝笙寫的那首小詩。
等到捧墨進來看到燒了一半的小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