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那你說說,當時我若不說,你選的是什麼?”陸墨走到趙晏平直視著她的雙眼,逼問道。
趙晏平瞳孔晃動的看著陸墨,張了張口,卻沒說出一句話來。
陸墨失望的神情盡顯,他本沒想這樣逼問她的,可最終,還是成了這個局面。
他垂眸了片刻,漠然的說了一句隨你便便拂袖而去。
只剩了趙晏平一個人站在原地,忽然冷透四肢百骸。
他說的沒錯,那日,若是她選。
也不會選陸墨。
紫雲閣的那位自從進了門之後就一直很安靜,即便是被人拿捏也忍氣吞聲。
蕭凌英臉色十分沉重的推測道:“阮紫嫻不可能這麼沉得住氣,你可得小心,肯定挖坑等你跳呢。”
趙晏平懶懶的斜了她一眼,沒精打采的應了兩聲。
蕭凌英碰了碰她手肘,問道:“怎麼啦?這幾天一直也沒個笑臉。”
趙晏平聞言直起後背,深呼了一口氣。精神好像好了一點,於是岔開話題同蕭凌英說道:“趙和最近在忙什麼,遣人去找了他兩次都沒見到面。”
“他最近好像私下裡見了不少朝臣,九哥也是,不知道他們在商量什麼事。”蕭凌英答道。
話音剛落,蕭凌英反應了過來,她問道:“你這麼急找趙和幹什麼?出什麼事了?”
趙晏平斜眼看了她一眼,思索了半天,最終說了實話:“我想回容州了。”
“回就回唄,派人告訴他一聲不就行了。”蕭凌英不甚在意的說道。
“回去之後,我就不打算再回來了。”趙晏平接著說道。
蕭凌英聞言瞪大了眼睛看著她,一時沒說出話來。
她就覺得不對勁,九哥這幾天也說陸墨整日裡死著個臉,壓迫的連他都不敢大聲說話了。
想到這裡,蕭凌英忽然問道:“你準備什麼時候走?”
“還沒想好,也就這幾天吧。”
陸墨看見鎮紙下面壓著的那張和離書時,心頭忽的一疼。這麼些個時日他一直覺得胸口沉悶的難受,似乎在這一刻突然加劇到難以忍受了。
這一下疼,讓他清楚的徹徹底底,順便將一些不切實際的臆想全部打碎。
福叔這個時候進了書房來說道:“公子,阮小姐又派人給您送甜湯來了。”
陸墨頭也沒抬,冷冰冰的吩咐道:“跟往常一樣。”
福叔答應了一聲,命人拿出去倒掉了。
陸墨雖然在風月之事上經驗不多,但卻是個明白人。那種寵愛妾室以博正室夫人吃醋在意的蠢事他才不會做。
其實倒不是這樣有多蠢,只是以她那執拗的性子,他怕即使他後面拼了命的挽回,也終成陌路。
他低頭拈起了那張薄紙,心念一橫,撕了個粉碎。
人是有覺悟的動物,有些東西丟了一次之後是不會允許自己丟第二次的。
因為他已經嘗過了後悔是什麼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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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晏餘生》之十九
趙和剛一進門便看見陸墨兩手支在書案上,低頭仇視著面前一堆撕得粉碎的紙。他揹著光站在門口,將陸墨額上憤怒的青筋瞧得清楚。
陸墨聽到他進門的聲響隨即抬頭看了他一眼,情緒還在剛剛撕毀的和離書裡沒有消散。
趙和看見他戾氣十足的這一眼,趕忙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挑了挑眉隨手坐下。
“太倉令那邊查的怎麼樣?”陸墨面色稍緩,放低了聲音問道。
“所有信件全部找全,他放在秘閣裡,所以阮進忠派去的人一直都沒有找到。”
“恩,最近你周圍有什麼異常沒有?”陸墨又問道。
趙和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最近我府外確是有人盯著,但我派出去的人都比較隱秘,暫時他們不知道信件到了我手裡的事情。”
陸墨想了了一會兒,沉吟道:“即便是這樣,也最好鬆懈鬆懈他們的防備,畢竟大事在即,他們多少都是有些感知的。我這納了妾,你們姐弟如此情深,你如果還是表現的這麼平靜,倒叫人生疑。”
趙和聞言,同意的點了點頭。
趙晏平剛從外面回來,便得知上午趙和過來同陸墨大吵了一架。阮紫嫻正在書房長一句短一句的‘好言相勸’,趙晏平遠遠地朝著書房看了一眼。從她的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