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爺爺笑話,晚輩對政治一點都不感興趣。就知道五四運動是一群學生,反對幾個賣國賊搞起的運動,那幾個賣國賊叫什麼,晚輩都叫不上名字,慚愧啊!”
老人石破天驚的說了一句:“我叫曹汝霖,就是三個賣國賊之一!”
李浩被老人的話給驚呆了,同時也明白了小月在路上的反常表現,現在的他不知道怎麼把話題繼續下去,總不能來個“鼎鼎大名,久仰,久仰!”吧。
說完之後的曹汝霖,落魄的看著窗戶外的大樹,現在的他是那麼的無奈,那麼的無助!幾十年前的五四運動毀了自己,也毀了家人,兒孫們不得不隱姓埋名的生活,甚至現在連找個孫女婿都要聽天由命!
李浩沉思了片刻站了起來,走到了曹汝霖的身邊,拉著老人的雙手說道:“爺爺,五四運動離我太遙遠,那時候我還沒有出生。我不瞭解那些事情,也不想去了解那些事情。我就知道小月是我最愛的人,而您是小月的爺爺,也是我的爺爺!”
曹汝霖聞言之後,激動的老淚縱橫,顫抖的雙手緊緊的抓著李浩,說不出來話來。
書房的門突然開啟了,一條嬌小的身影跑了過來,緊抱著李浩哭道:“老公,我好感動,我也好愛你,謝謝你!”
老人欣慰的看著這對戀人,滿意的不斷點頭道:“好,好,好。”
平靜之後的祁小月,不現在應該叫曹小月,緊抓住李浩的胳膊,鄭重的說道:“爺爺不是外面所說的那樣,他不是賣國賊!”
接下來的事情顛覆了李浩那點可憐的歷史知識,曹汝霖被世人吐棄,也被釘在歷史恥辱架上的兩件事,竟然和他沒什麼關係。
所有的人都把“巴黎和會”外交的失敗歸咎於他,並演變成轟轟烈烈的“五四運動”。當時參加和會的中國代表團,代表為陸徵祥、施肇基、顧維鈞、魏宸組、王正廷,曹汝霖並不在其列。連段祺瑞事後都說,是他連累了曹汝霖等人,把曹宅被衝擊看作是項莊舞劍之舉。
五四運動時,曹汝霖不過42歲。此後他沒再任過要職,也沒有東山再起的企圖,而是熱衷於慈善活動。每年冬天,曹家都向拉洋車的車伕施捨100套棉衣。施捨的方式也比較特別,每次由家裡當差的抱著幾套棉衣出門,看見街上有衣不蔽體的車伕,便僱他的車,拉到僻靜的小衚衕,叫車停下來,施捨給車伕一套,然後再去物色下一個物件。據說這個辦法可以避免棉衣被人冒領。曹家還經常向人施捨棺木。
他發起了20多人出資,在阜城門內白塔寺溝沿建了一所醫院,取名中央醫院。醫院落成並買進所需醫療器材後,尚餘20萬元,存在由曹汝霖代管的新亨銀行。中央醫院屬於慈善性質,用這20萬元支撐醫院的開支,窮人來看病,一概不收醫療費。後來新亨銀行倒閉,醫院所剩的幾萬元,改存滙業銀行。滙業銀行歇業後,又改存中南銀行。曹汝霖一直擔任中央醫院的院長、名譽院長等職,經費方面都由他籌措,冬季用煤也由他任董事長的井陘正豐煤礦公司供給。但曹汝霖不從醫院拿任何薪水,只有他到醫院時,由醫院給他的汽車灌滿汽油,這就是他從醫院得到的全部報酬。
“賣國賊”主持了中央醫院達十餘年,日軍侵佔華北後,曾想強佔這家醫院。他去找日軍交涉說:“這家醫院原來是私人經營的,而且是慈善性質。”日軍方罷手。日軍接管了協和等醫院後,一些名醫如鍾惠瀾、周華康等不願為侵略者賣命,紛紛被曹汝霖了過來。醫院的婦產科,也在此時建立,由林巧稚大夫主持。抗戰勝利後,曹汝霖辭去院長,請鍾惠瀾繼任,他對鍾說:“我本是個外行,維持了十幾年,雖然沒有成績,但幸而沒有大過。日本人在這裡,我不能不頂著名字應付應付。現在日本人走了,還是你們幾位專家多負些責任吧。”
最讓人大跌眼鏡的是;素有“親日派”“賣國賊”之稱的曹汝霖,在日軍侵華期間並沒有淪為漢奸,而當年的北大學生,在火燒趙家樓曹家的事件中衝在前面、放了第一把火的梅思平,抗戰期間卻墮落為一個大漢奸,出任過汪偽政權的組織部長、內政部長、浙江省長等要職。
連顧維鈞曾如此評價曹汝霖:“我認識曹汝霖,並與其在外交部,特別是當簽訂“二十一條”時共過事。就我們所共之事而言,我始終感到曹先生是一位能幹的外交家,是擁護國家利益的。”
“爺爺,您為什麼不解釋呢?您忍辱負重了這麼多年,為什麼一直不解釋呢?你知不知道,如果不解釋,將會被寫進歷史,遺臭萬年啊!”李浩忍不住的問道。
老人微笑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