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放在心上。
誰料動起手來的時候,連謝青瑤在內,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先前撲上去捉那小兵的時候,人人身手都是極利落的。誰知此時竟像是同時醉了酒一樣,歪歪斜斜,明明該抓對方肩頭的,伸出手去卻往往抓住的是耳朵;而本該伸腿去絆倒對方的時候,倒下的卻總是自己。
一眨眼的工夫就分出了勝負,連回風也落到了對方的手上,這是謝青瑤萬萬沒想到的。
那小兵不再囉嗦,伸手架起謝青瑤的肩膀,二話不說便將她拖上了馬車。
謝青瑤本能地想掙扎,卻發現自己渾身都使不上力氣,這才明白早已經著了旁人的道兒。
“夫人,他們會使妖術!”馬車上,迴風苦著臉道。
謝青瑤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哪裡有什麼妖術?這世上所有的“妖術”,都是攻心之術罷了。
先前那個一身泥水的小兵爬上了馬車,掏出一把匕首架在迴風的脖子上:“素聞夫人心善。想必不會不管這丫頭的死活吧?”
迴風倔強地昂起頭,謝青瑤無奈道:“我不驚動人就是。”
那小兵笑道:“夫人果然是聰明人,一點就透。”
面對這樣的讚美。謝青瑤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營地外面是有人守著的,但因為顧及迴風的性命,謝青瑤沒敢給士兵任何暗示。眼睜睜看著馬車出了鎮子,一路往京城方向去了。
眼看求救無望,迴風苦著臉向謝青瑤道:“就算夫人救下了奴婢性命,公子知道這件事之後也會打死奴婢的……”
“那也要你有命見到他才行。”謝青瑤悶聲應道。
迴風露出一個哭臉,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謝青瑤聽著馬車在泥地裡艱難地挪動著的聲音,心裡不禁揪了起來。
抓她的人是君御清無疑。不知道有沒有君御涵的份。不管是哪種可能,她這一次都沒有那麼容易逃過一劫的。
對方為了抓她,顯然下足了功夫。
連她在內所有的人都四肢無力。渾身沒一處聽使喚,顯然是被下了藥的樣子。
謝青瑤仔細想了一下,才意識到問題出在那封信上。
那封信的信紙明顯比尋常紙箋硬一些,顏色也很不常見。對毒藥並不陌生的她應該很容易看出破綻的,可惜她的全部心思都被那封信的內容吸引住了,竟完全沒想到問題不在字上。而在紙上